“此事从长计议，你先下去。”</p>

可姜渝却丝毫未动，一双清澈的大眼珠只盯着姜政，一滴泪水却无端夺眶而出。</p>

“我记得……她和我说了许多，我都记得。”</p>

在平阳公主的带领之下，姜国也开始研究起了火药。</p>

最开始的火药并不算成功。在实验阶段甚至炸死了两个小太监。</p>

姜渝只记得娘亲提过的配方，一应的细节和用量只能一个个的去试。</p>

她是个不放弃的性子，把母妃和自己所说的话都写在了纸上，日以继夜的去读。</p>

连做梦都在回想和母妃的对话。</p>

刚开始想的时候，眼泪会忍不住的夺眶而出。</p>

到后面，心里依旧伤心，面上却麻木了。</p>

秦申如很懂得保护女儿。</p>

在和女儿短短几年的相处之中，她讲了很多有趣的小故事，讲了现代社会的科技，讲了女孩子应该怎么保护自己。</p>

她抨击小美人鱼的愚蠢，让姜姜不要为了一个男人放弃自己的生命。</p>

她打破了童话世界的美好，告诉姜姜公主不能只等着王子地拯救。</p>

她真的，把女儿教的很好。</p>

却像是有意识一般的，把一切血腥的事物，隔绝在了女儿的生活之外。</p>

姜渝研究出了很多东西。</p>

有红糖，肥皂，水力车……</p>

可火药的具体配方，却怎么都想不起来。</p>

前线的将士一茬一茬的死。</p>

朝中人心惶惶。</p>

“想不起来也没关系。”姜政看着她眼下的乌青，这么告诉她。</p>

“休息会儿吧，寡人的江山，寡人可自己护。”</p>

姜渝只摇了摇头。</p>

她的母妃，死于秦国夫人之手。秦国夫人不死，她难以心安。</p>

翡翠看着公主这模样，不止一次跪在地上哭术。</p>

“您休息会儿吧，从昨天到现在，您已经两天一夜没合眼了。”</p>

他们家公主分明是最厌恶那什么卷王的。</p>

可姜渝却只呆呆的看着翡翠，然后忽然抓着她的手。</p>

把翡翠的手放在自己的脸颊上，就像是母妃从前这么抚摸着自己一样。</p>

“想得起来的……母妃分明说了，我一定可以想起来的。”</p>

“我怎么能忘了她说的话呢。”</p>

“我不会忘的。＂</p>

“公主您醒醒吧，娘娘已经走了，她走了，没了！”……</p>

“公主…公主您醒醒……该吃东西了。”</p>

姜姜费劲的想睁开眼睛，觉得外面的光好刺眼。</p>

她用手臂挡住眼睛，稍微适应了一会儿，这才一点点的移开，看着面前的翡翠，有些呆愣。</p>

“翡翠……你怎么变年轻了？”</p>

“我…我母妃呢，母妃……”</p>

母妃没了？</p>

翡翠：“娘娘醒了！太医说没什么事，娘娘没事儿啦！”</p>

姜姜一脸的恍惚。</p>

依稀看见两只蝴蝶交融嬉戏。</p>

竟不知是庄周梦蝶，还是蝶梦庄周。</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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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