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岔开话题：“还是第一次见桑弟，你是父亲的弟子，按理来说应该给见面礼的，今日情况特殊，我也没什么准备…”</p>

桑狸沉默着，有些奇怪的看了她一眼，只摇头。</p>

李观尘早就听说过这位弟弟的事，也知道他可怜的身世，但还是第一次见到他。</p>

之前的桑狸没有在圈子里活动过，甚至没有参与过任何一场宴会，李观尘对他了解不深，直以为弟弟害羞了些，眼神依旧包容，甚至还带着些慈祥。</p>

桑狸被看的头皮发麻。想走。</p>

“大人，我去审人。”</p>

李廷尉可有可无的点了点头。</p>

桑狸走得很快，甚至带着些落荒而逃的意味。</p>

李观尘疑惑问：“父亲，他叫您大人？”</p>

不是弟子吗？</p>

“他呀，不想与旁人有太大牵扯，觉得这样能保护自己。”</p>

李廷尉若有所指，话语也慢悠悠的，说了句与姜政同样的评价。</p>

“这样的人，最受不了别人对他好。”</p>

看着桑狸的背影，李观尘若有所思。</p>

她想。</p>

像个刺猬。……</p>

揽芳阁。</p>

与此同时，秦申如听了李家的事儿，慢悠悠地剥下最后一颗葡萄，在姜姜渴望的目光之中，把葡萄塞进了自己的嘴里。</p>

姜姜：“……”</p>

“你怎么想起来让小姐们陪你去祭拜神种？”</p>

姜姜一愣：“姜姜只是突然想到，神种是个好东西，那么与它沾上关系的人应该也有好处。”</p>

五公主说的对，如今女子的出路不多，嫁人是她们唯一能抓住的途径。</p>

姜姜不知道怎么解决这个困境。</p>

却下意识的想，好东西人人想要，让闺秀们也能拥有好东西，拥有好处，她们就可以不再自相残杀了。“反正没有坏处，姜姜就像父皇提了，唔，父皇答应的很快。”</p>

好像还有点欢喜。</p>

似乎一直在等着她提条件似的。</p>

和一些守着手上的权力，害怕被子女夺走的皇帝不同。</p>

姜政从不吝惜于和儿女们分享手中的权力，也自信自己手中的权力不会因为分享而流失。</p>

姜姜觉得，在前朝之事上，父皇对自己很是纵容，甚至很喜欢姜姜向他提条件。</p>

也喜欢姜姜有野心。</p>

秦申如看着女儿似懂非懂的样子，笑了，奖赏似地喂上一块剥了皮的葡萄，语调上扬。</p>

“记住，若有人污蔑你偷吃东西，不要把肚子剖开来给别人看，要挖下他的眼睛吃进去，让他自己去看。”被一个个葡萄塞满了嘴的姜姜：“呜呜呜！”</p>

好！</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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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