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你,知行窃语,日复一日;爱你,生之欢愉,年复一年。”</p>
不像一般刀刻那么歪歪扭扭,字迹端正隽秀,傅承屹认出是乔雅昕的笔迹,瞳眸跟着一缩,有些画面开始在脑海里飞快掠过。</p>
张阿姨已经找了块干布过来擦。</p>
铁盒不脏,但她一下一下擦得很认真,一字一句说得同样认真:</p>
“这个盒子,是上月底院子里那棵海棠枯死了我找人来挖走时才发现的。外面用个木头箱子装着,挖出来时都烂了,里面也是包了一层又一层,拿出来时铁盒子也都腐蚀了~</p>
我们也都不清楚里面是什么,藏得这么神神秘秘,还带着锁,我到处都没找到钥匙,估计钥匙早就丢了。</p>
外面带着一张字条,上面写着是给您的。</p>
您也知道,大少爷两人在国外,二太太的意思是直接扔了,毕竟人也不在了。可孙少爷要留下,说应该找有机会给您,他大概太忙了怕是也忘了这回事。</p>
您既然正巧过来了,那我就擅自做主给您了。这既然是雅昕小姐留给您的,藏着她的心意,还是该由您处理。”</p>
她是真的心疼雅昕,说着说着眼圈都红了。</p>
毕竟从小看她长大,又看她偷偷喜欢、爱着眼前的男人,一次次的求而不得,一次次的伤心欲绝,也一点点疯狂,好好的一个小姑娘,怎么就……</p>
她揉了揉润湿的眼睛,再想下去她又要止不住了。</p>
俊脸无波,傅承屹只是眸光深谙地凝着地上的铁盒子,漆黑的眼瞳透出些无措。</p>
手指伸向领口,扯住领带松了松。</p>
他们的故事,或者,都不能称之为故事,那一段年少时的友谊在很久前便画上了句点。</p>
说实话,她的心意他一向明了,却自觉没有接受的必要。</p>
张阿姨见他犹豫,有些焦急地抱起来往他怀里塞:“傅先生,我知道您对雅昕小姐没意思,那么多年都是她一厢情愿。</p>
可她生前得不到您的心,死后您也不想让她安心一下吗?您现在也是单身,她人也不在,您不需要有任何心理负担。</p>
就当是来自老朋友的礼物,您打开看看,如果看的时候也能想起她,想起你们一起听课读书的时光,对她好歹也算个安慰,让她知道这一辈子没白来。”</p>
言尽于此,傅承屹也不好拒绝,抱着盒子离开了。</p>
——</p>
凌家。</p>
和筱莹穿着白色紧身的露脐T恤和浅蓝色短裤,及腰的发乌黑莹亮,大墨镜遮住半张俏脸,手里拎着防晒服,高高兴兴地打开了客厅门。</p>
她离开后的客厅氛围再难复原。</p>
凌父品着茶,满脸严肃:“筱莹现在整天出门,着装风格也变了。”</p>
她原来一年四季都是裙装,标准的大家闺秀装扮,现在反而比先前放得开,风格多变,前阵子从非洲回来还偏好工装服。</p>
听得出话语里的指责,和母也端起茶抿了一口,温柔的眉眼中带着一丝魅色,声线温婉却偏柔一点:“年轻人嘛,活动多。”</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