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指触及墙面的边缘,她刚要探出脑袋,傅承屹突然捂住她的眼睛,“不要看。不要看。”</p>
只差一点,只差一点。</p>
“啊——”</p>
盛南伊悲痛欲绝,口吐鲜血,昏了过去。</p>
——</p>
庭审现场。</p>
公诉人问道:“你的意思是,你只是轻轻一推,被害人便向后方倒退了将近……十米,直接坠楼身亡了?”</p>
被告席上的女人一脸沉静,坐在轮椅上,黑色套装衬得她皮肤尤其白皙。</p>
不是健康的白,而是终年难见天日的病态脆弱的白。</p>
甚至能在她裸露的肌肤上,看见淡青色的血管。</p>
左脸上那道五公分的疤痕,尽管又浅又细,却触目惊心得明显。</p>
宛若一幅精美的画卷被弄破了,见者皆叹。</p>
她冷淡疏离,一双杏眸如古井无波。</p>
这个问题她听过无数次,也回过无数次。</p>
像身经百战的老渔民,见惯了惊涛骇浪,这种小小风浪已无法让她的心湖再泛起一丝涟漪。</p>
她微微点头,用冷淡到几乎漠然的嗓音回道:“是的。”</p>
举座哗然。</p>
法官不得不维持秩序。</p>
盛南伊淡淡眨眼。</p>
鸦黑浓长的睫羽下,清凌凌的眸子凉静依然。</p>
她知道根本没有几人会相信。</p>
但她不在乎。</p>
结果有利即可。</p>
她还记得刚醒来时,或许,不能称之为醒来。</p>
而是在噩梦里又经过一场凶险的厮杀,对手坠亡,她大喊着惊坐起来。</p>
入目的是林曕北充满担心的眼神。</p>
她失魂落魄地问:“林曕北,我是不是杀人了?”</p>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