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间万物终有因果报应。</p>

他以前一直不相信，后来，他相信了…</p>

当他还是空羽神君时，为守护正义，决意将心悦之人送进执法司。</p>

为天下，他愿意舍弃私心与小小情爱。</p>

但后来，他因执法司的背叛而堕。</p>

离开神界，拉到修仙界。</p>

他以为自己足够理智冷静，直到遇见朝虞——</p>

小鱼，他的小鱼。</p>

小鱼总是很乐观很开心，她第一次见他，就为他准备了一份奶茶礼物。</p>

他其实没告诉过任何人，堕神之后，味蕾会被改变。</p>

甜蜜入口，就会变成穿肠毒药。</p>

他喜欢喝小鱼亲手做的奶茶，就算喝光后，体内会被毒痛密布，也甘之如饴。</p>

他喜欢看着她，在暗处观察她的一举一动。</p>

小到修炼、早餐、采茶…她与别人交谈时的每句话，他都会偷偷记在心里。</p>

“哦，原来她喜欢这样。”</p>

“原来她怕疼。”</p>

“原来她喜欢吃甜食。”</p>

“原来她怕鬼…”</p>

他最开始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这般关注她。</p>

直到她与祀沅越来越接近，这种亲密感，超乎了所有人。</p>

或许她自己不清楚，可这份偏爱落在其他人眼中却格外明显。</p>

那段时间，宗门里多了项新的任务——大家与祀沅斗智斗勇。</p>

他才明白，原来偷偷观察她的不止有他，也有他们。</p>

而他们同他一样，从最开始想杀她、吃她，变成想保护她、想看她笑、想陪伴她。</p>

他想成为她的独一无二，但她永远会规矩的叫他“大师兄”。</p>

大师兄。</p>

他没有名字吗？为什么要这么称呼他。</p>

可以叫他司凡、墨司凡、墨师兄…</p>

他唯独不喜欢大师兄这个称呼。</p>

修仙界有太多的大师兄，多到犹如地上尘埃、天上繁星。</p>

他不是她的独一无二，也不是她心里的那个人。</p>

但还好。</p>

还好这次，与她一起进入无间之地的是他，不是祀沅。</p>

他终于得到一次与她单独相处的机会。</p>

他甚至想过，就这般和她躲在这里，成为一对寻常…夫妻呢…</p>

可他知道，不可能。</p>

小鱼不会选择留在这里，更不会选择他。</p>

他不是她心中的独一无二…</p>

他知道如何离开这里，毕竟当年，他是神君时，也曾接触过无间之地。</p>

他一路上故意让自己看起来反噬严重，故意让自己拖后腿，只为让她舍弃自己。</p>

可他小瞧了他的小鱼。</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