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着萧衍远去的身影,喜翠姑姑一脸的莫名,存了许多话要问的,又见苏卿语自己坐在了马鞍桌前开始练字,最后也只能全咽在了肚子里。</p>
足足写了十来张大字后,苏卿语才把肚子里的满肚子火发泄完,回头见喜翠姑姑正纳衣裳,转过身,对其道“苏挽月回去后如何,人没疯吗?”</p>
“里头早传了话出来,整个人傻乎乎的,一直的在说胡话,最后让大夫给扎晕了,说是一直睡着,倒是邵氏聪明,早早的让那大夫给开了避子药,以防后患,我已经让人在那药上做了手脚,会不会真有,就看老天爷抬举不抬举了。”</p>
怀孕这种事情,本来就是不可控的,未必就一击即中,不过邵氏要为苏挽月避子,喜翠偏不让,一半一半的机率,就看谁的运气比较好,真有了孩子,那才叫痛快。</p>
“真是难为了邵氏,自己那儿还躺着下不来床,还要帮着苏挽月谋划出路,当真爱女如命,没想到,她还有母爱。”咬断了手中的线头,喜翠姑姑冷笑着扬声,眼里充满了蔑视。</p>
“谁让苏挽月是最漂亮的那一个,苏婉容样貌清秀,可比起她姐姐来,那容貌逊色了许多,从小邵氏花在苏挽月的身上最多,就盼着苏挽月能够攀上高枝,带着她一起挺直了腰板,现在梦碎了,稍稍的补救,往后在士族之中挑个相较好的那也不无可能,到底,邵氏还是舍不得自己这样艳冠群芳的女儿,白白糟蹋了青春年华,没能给自己带来十万分的利益的。”</p>
“且等着看吧,一定会是一出好戏的。”</p>
昏睡了一天一夜的苏挽月总算从浑浑噩噩的梦魇之中清醒,睁开眼的那一刹,看见自己所身处的熟悉之处,原还长舒了一口气,把那朦朦胧胧之间所发生的无比清晰的事情只当是做梦,正要起身唤人时,发现满身像是被碾压的痛,以及那腿间被撕裂的感觉时,才发现自己竟然是空想了。</p>
彼时,守在药炉旁正温着药的小丫头听见了里头的动静,扔下蒲扇进屋时就见苏挽月睁着一双惊恐万状的眼,只赶紧的跑去正院唤人,把邵氏唤了来。</p>
邵氏脚下匆匆一路而来,就见苏挽月与昨日不甚相同的模样,只道她该是清醒了,自将她一把揽进了自己的怀里头。</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