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什么毒,有没有解药,要是有赶紧的吃上一颗,若是没有赶紧的拿皂角水来催吐!”</p>
大人有罪孩子无辜,洛卿语看着早已慌了的人群,只对着在场忙活的人不断的嚷嚷,喜翠姑姑的反应极快,踩着步子快速的走出这院子便去准备皂角水,好在抠喉抠的及时,吞下去的毒酒还吐出了许多,不像梁廷容那儿,梁廷容吞下的毒酒已经开始发作。</p>
在断肠散的作用下,她的腹部绞痛异常抱着小腹在地上滚了两圈之后,便已经咽气,梁夫人连哭都不敢哭,而穆昭静那儿,便是不用断肠散,她的身下已经出血不止,看那模样,倒像是在这次小产上头遇到了血崩……</p>
喜翠姑姑拿来了皂角水,高晞露顾不得许多将一整碗的皂角水尽数的灌入孩子的腹中之后,看着孩子一点点的将胃里的东西吐出之后,这才似放下了满身力气一般的跌坐在地。</p>
大夫匆匆赶到,小心翼翼的帮着萧歆宸把脉检查,又查看了面色最后在萧衍的耳边低语了几句,便离开了这园子。</p>
“舅母,带着你的女儿回去,从今以后,你与我,你的女儿与我在没有任何的关系,我也盼着你好自为之,这次能算计,下次却未必能,你拿我儿子的性命来为她亲娘脱罪,我念你爱女心切,可若往后再有此举,你别怪我翻脸无情!”</p>
没人去管地上已经死透的梁廷容与奄奄一息的穆昭静,萧衍紧绷着一张脸犹如索命阎罗,在命人将萧琅玥抱走以后,对着原还在不断嚎哭的高夫人说下了这样的一番话,话音落下,高夫人的哭声停止,连带着高晞露也是一副吃惊不已的模样,瞪大着眼睛看着自己的母亲。</p>
“大夫刚才说了,玥儿的嘴里被毒酒灼烧的厉害,口腔舌头溃烂难看,他喝毒酒是用吞的,断肠草滑过喉咙要灼烧也该桌上喉咙与里头的肚肠,舅母好算计,怕是发现了这里的不对劲,就已经找了人去找玥儿了?”</p>
萧衍对这些的行为深以为耻,尤其是在利用孩子这一桩事上,越发觉得他们恶心,她们一个个自以为自己聪明绝顶,能够靠着算计得来许多东西,连带着自己的舅母也是,这一条命,萧衍可以给他们,可从今以后,萧衍没有舅舅舅母,这关系,这辈子,就断了!</p>
“王……王爷……”</p>
“高夫人有绝顶的心肠,能够拿一个十岁不到的孩子来搏命,这命你博了,那我就给你,可你要好自为之,从今以后,我六亲不认!若以后你胆敢再有放肆的时候,那今天这一杯的毒酒,很有可能就会变成一壶,然后,交由你,将整个高氏一族尽数吞下!”</p>
高晞露慌了,她像是明白他在说些什么,可又不敢明白,那酒,是她母亲算计着让自己的孩子喝下的,若适才萧琅玥真的因为那酒毒发,那不是在帮她,那是在害她,更在要她的命,萧琅玥比自己的命都重要,她母亲怎么可以如此!</p>
高晞露带着疑惑的神色,看向自己的母亲,用着一种不敢置信之色,高夫人最终深吸了一口气,点了点头。</p>
是,是她看情势不对便让伺候在身边的嬷嬷赶紧的把萧琅玥找来,嬷嬷是个有经验的,自然知道该如何去教一个孩子,不过把毒药包在口中含一下,回头她上去抠喉的时候,那毒药又直接吐出来了,那会的当口,谁都在关心萧琅玥的生死,还有哪个会去在意这药是真吞还是假吞,无论如何,保命要紧,她有什么错。</p>
“王爷要断情绝义,那王爷请自便,可知你母亲是我高氏一族出来的,你的身上还留着我高氏一族一半的血,你母亲自入宫后受我高氏一族恩惠至今,明里暗里得了多少的好处,就是连你在内,若没有高氏一族一直在背后为你撑着顶着,你能够有今日之成就,眼见着兔死狗烹鸟尽弓藏,新人在侧旧人便再入不得你的眼,你就这样糟践磋磨我女儿,就是真的她们要出手害你的宝贝,你将她们发还本家不可以吗?你非要找这些人来,做下这些个事情,让我们做父母的看在眼里,你知道是什么心情?”</p>
“你的儿子为他的亲娘吞了一口毒酒,你便要与我们断绝一切的关系,王爷的心肠既然这样的狠硬,断便断了,谁还没有个三分骨气的时候!”</p>
高氏丝毫不惧于萧衍眼下这冷着一张脸的模样,无谓的一笑,高氏指着萧衍的鼻子便是一顿的臭骂,发泄着心中的不快,再将心中所有想骂的话骂完之后,她拉起高晞露的手,打算离开这深宅大院,从今以后,都不再与萧衍有任何一点的来往。</p>
“覃小姐还是回去吧,不用带着你的女儿回去了,你一个人回你的覃家去,我高氏一族担待不起你这样的人物,本宫心中一直在想,这么多年本宫对晞露一向耳提面命又特意请了人亲自教她,在这后院之中该当如何行事,可她却似毫不开窍一般,现如今晓得了,根源尽是在你的身上,你嫁入我高氏多年,该当知道,高氏所保有的荣耀那是祖上一代一代自己拼下来的,我入宫为高氏挣来荣华,为高氏祖先不敢行差踏错一步,可你却在这儿自矜身份,认为是我受了高氏的庇护?你告诉我,我这些年到底受了你们多少的庇护,你说是我收你们的庇护,岂知不是你受我们的庇护大得多!”</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