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到不对劲的鬼婴往小九九的怀里钻。</p>

“你吓到它了。”小九九扯过枕头给它挡了挡，这才毫不畏惧地对上庆丰的视线。</p>

庆丰再问了一遍：“这个小鬼是你收服的？”</p>

“是我，怎么了？”小九九硬气地看着庆丰。</p>

庆丰这才仔细地端详着小九九。</p>

他年纪那么大了，眼睛竟然一点都不浑浊。</p>

那双眸清澈，仿佛能够看透人心。</p>

“应该是你……”</p>

这孩子的眉眼不像那个人，但是说话行为，还有来之前郁之年给自己拍的照。</p>

那照片里面的符纸。</p>

都像是那个人画的。</p>

这孩子的灵气，跟那人太像了！</p>

“你说你叫柳卷柏，对吧？”</p>

庆丰有些不敢确定地再问了一遍。</p>

小九九：……</p>

她是什么说话很不清楚的人吗？</p>

怎么要问那么多遍啊？</p>

秦宇阳见他不像是个好对付的，赶紧对一旁的小九九说道：“道长问你呢。”</p>

“我叫柳卷柏。”</p>

说着，小九九朝着庆丰露出个笑容。</p>

非常标准的微笑。</p>

“柳卷柏……柳淮……”</p>

庆丰低声重复呢喃了一遍，心中已经明了。</p>

这孩子果然是柳淮口中那个天赋极高的孙女！</p>

她继承了柳淮的手段，能够轻而易举地将小鬼制服。</p>

只是他听说那个孩子……</p>

庆丰当着小九九的面掐指算了算。</p>

很快他目光落在了秦宇阳身上。</p>

“难怪，难怪……”</p>

他喃喃自语两句。</p>

小九九不明所以地看了看郁之年，又看了眼身边的秦宇阳。</p>

良久，庆丰仿佛才从回忆中回过神来，声音颤抖地问道：“卷柏，你爷爷他，还好吗？”</p>

他的眼里带着一丝期盼和忐忑。</p>

小九九脸上那仅剩的微笑也消失了。</p>

她紧了紧抓着鬼婴的手，语气也变得低落：“爷爷他，已经去世了……”</p>

“果然……”</p>

听到这个消息的庆丰身子一晃。</p>

表情似释然。</p>

一旁的郁之年扶住了他：“前辈，请坐。”</p>

坐下后的庆丰一脸颓然，仿佛被抽走了所有的力气。</p>

庆怀进来的时候一脸懵逼地将水杯放在了庆丰的面前：“师傅，喝茶。”</p>

“嗯……”</p>

庆丰想了半晌，这才摆摆手：“罢了，生死有命，这不是我们这些凡夫俗子能干涉的。”</p>

就连那个人，不也没有成功吗？</p>

他将目光落在小九九身上，变得慈爱：“孩子，柳淮他都教过你什么啊？”</p>

“什么都会一点。”</p>

小九九一直跟爷爷学习符咒，其他的阵法、炼器、算卦和看风水都只是学了个皮毛。</p>

挠了挠头，小九九说道：“就学了画符。”</p>

那么多技艺中，她学得最好的，就是画符了。</p>

“好，对付鬼婴的那个符，是你画的吗？”庆丰继续问道。</p>

小九九点点头：“是的。”</p>

“嗯。”</p>

庆丰点点头，从怀里掏出一块东西……</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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