妇人大喊，想要阻拦，被赵晓棠拉住。</p>

肖牧推开别墅门，走向奇怪声音来源。</p>

一名中年男子正坐在沙发上，手上拿着一把左轮枪。</p>

对方正是姚军。</p>

刚刚肖牧听到的‘奇怪’声音，是在填装子弹时的声音。</p>

“来了？”</p>

握着枪的姚军微笑中看着肖牧。</p>

没有什么气质、憔悴、颓废、像个人生失败的中年大叔。</p>

“来了。”</p>

肖牧好像没有看到那把枪，走到对面沙发坐下。</p>

“没想到会这么快。”</p>

姚军好像对肖牧的到来一点也不意外。</p>

又或者说。</p>

对警察的到来不意外！</p>

“够慢了。”</p>

肖牧摇头，“你找的那些杀手，有点东西。”</p>

“为什么不能是我动的手？”姚军笑问。</p>

“主谋是你没错，至于杀人……”</p>

肖牧好像在说一个事实，“你还不配。”</p>

“哈哈哈……”姚军大笑起来。</p>

那笑声非常畅快，无比的开心……怨毒。</p>

“没有第一时间死，是想要和我说故事吗？”</p>

肖牧语气冷漠。</p>

“不，是想要问问你，或者是问一个警察。”</p>

姚军收起了笑，一字一句，“我做错了吗？”</p>

肖牧沉默，半晌，冷声，“按照父亲的角度，你没错。按照法律的角度，你会上靶场。”</p>

“谢谢！”</p>

姚军又笑了，笑着流出了两行眼泪。</p>

眼神、表情，都变得麻木了。</p>

“不客气！”肖牧摇头。</p>

没有感同身受，他从来不会乱说话。</p>

因为刀子没有扎到自己身上，永远不知道有多疼！</p>

“还想问什么？”</p>

姚军的眼神已经开始空洞无光，没有了生气。</p>

“四个亿。”</p>

肖牧直视着姚军，“你还要杀多少人？”</p>

有时候，人命很贵。</p>

但有时人命很不值钱。</p>

比如把四个亿给杀手。</p>

以眼前四起案件的作案手段，以及某些‘要求’。</p>

杀手收费，想来会相当的贵。</p>

但再贵，一条人命还是贵上一千万吗？</p>

“不知道你有没有看过这样一部电影？”</p>

姚军忽然一笑，“有一个人活够了……”</p>

肖牧眉头微蹙，“你想说什么？”</p>

“因为活够了，他就想着去死。”</p>

姚军嘴角微扬，似乎又带着一抹令人费解的深意，“他花钱雇佣了杀手，来杀死自己。你说，是不是很有意思？”</p>

有意思个狗蛋啊……肖牧瞬间起身。</p>

伸手，一把抓住了面前的姚军。</p>

手臂摆动。</p>

嘭……</p>

一支弩箭如闪电般飞射而来，洞穿了落地窗。</p>

犹如流星、疾速而猛烈，从姚军的耳边飞过。</p>

肖牧拿走那把左轮手枪，丢给了跑进来的赵晓棠。</p>

踏步，前冲……</p>

嘭……被洞穿了一个窟窿的落地窗，轰然炸开。</p>

漫天玻璃碎片中，肖牧弹射而起，跳出了护栏。</p>

冲向了另一栋别墅的。</p>

人，肖牧早就发现了。</p>

一开始只以为是姚军的保镖。</p>

也没想到姚军这么狠。</p>

竟然让杀手来杀自己！</p>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