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那么可怕？”</p>

姜恬横了他一眼，老老实实说：“是你不知节制。”</p>

他不知节制？两个人一月才见上两三次，他要是不尽力而为，说不定这女人早就把他丢到脑后了。</p>

不过他没说出口，只是有些疲倦地靠在马车的车厢上，偶尔还轻咳两声。</p>

姜恬头一次看他这般情态，当即就明白了。</p>

手抚上他的额头，姜恬眼神中露出了一丝焦急：“你发烧了，怎么还来这里了？”</p>

“不来这，我能去哪？”</p>

可能是因为在病中，墨沉渊说话反倒大胆许多。</p>

他是一国之君，一有风吹草动就会引起无数人动作。</p>

要是被得知生了风寒，其他人又要有一番算计。</p>

对于他们的小动作，墨沉渊喜闻乐见，来一个抓一个。</p>

可上次才抓了一波，间隔太短，不宜打草惊蛇。</p>

来之前他不过是有些头痛，心想着并无大碍，未曾想到在那边站了一会儿，额头竟也发烫起来。</p>

想必是因为近日他借着丞相不在，忙着处理那些琐事，又招了风，才病了。</p>

看姜恬离他那么近，墨沉渊捂住了嘴，往角落里靠了：“你离远些。”</p>

姜恬：“……”</p>

既然知道风寒会传染，还过来找她干什么？</p>

但人都来了，姜恬不会坐视不管。</p>

下了马车，姜恬吩咐丫鬟去煎药，又命墨沉渊躺下，用湿毛巾盖在他的额头上。</p>

墨沉渊看着她为他动作，眼神中不自觉带着笑意：“看来我来对了。”</p>

“闭上眼，好好休息，别说废话。”</p>

姜恬试着他额头的温度，眼里生出了焦虑，温度持久不下。</p>

幸好药煎好了，她把墨沉渊扶起来，看他一口气把药灌下，松了一口气。</p>

“你这是什么眼神，我多大年纪的人了，还会怕喝药？”</p>

墨沉渊声音都有些哑了。</p>

姜恬白了他一眼：“少说话，既然喝了药，那就躺下睡一觉。”</p>

墨沉渊却睡不着，他身体健壮，常年不生风寒，如今病了，感觉到有些新奇。</p>

他的眼神随着姜恬转，姜恬回头一看，两人正好对视上了。</p>

“你一直盯着我看是做什么？”</p>

“不做什么，躺着没力气，就爱看你。”</p>

姜恬懒得再理会他，过了小半个时辰，又坐到他的床边，摸了摸他的额头，没有之前那么烫了。</p>

“这方子还挺有用。”她喃喃道。</p>

墨沉渊心道那是神医留下的方子，死人都能救活，更不必说小小的风寒。</p>

她略略放心，问他：“晚饭想吃些什么，给你熬点粥吧。”</p>

墨沉渊对吃食不感兴趣，但听到她亲自做，他就来了兴趣：“你亲手做？”</p>

“我不做谁做。那就喝粥吧。”</p>

墨沉渊无奈笑了笑，姜恬一出去，他的困倦袭来，不知道睡了几个时辰，等醒来，天都黑了。</p>

姜恬好不容易把他唤醒，看他眼睛呆呆的，眼神中带上了笑意：“睡懵了？”</p>

不得不说，不知是不是生病的缘故，醒来一见到姜恬，墨沉渊心中舒服许多。</p>

“睡得极好。”</p>

墨沉渊此刻神清气爽，头脑昏沉的感觉一扫而空。</p>

看他有了精气神，姜恬又抚上了他的额头。</p>

然而他的手还没放上去，就被墨沉渊一把握住了。</p>

“别摸，有汗。”那药催汗，此时墨沉渊身体极不爽利，“让他们给我烧水，我要洗澡。”</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