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晏城微微皱了皱眉头，房子老了，总会出一些问题。</p>

可她在洗澡，他怎么好意思过去？</p>

“周晏城？”</p>

姜恬以为自己的声音不够大，又询问了一次。</p>

想了想，周晏城走到卫生间门口，用平淡的声音说道：“你穿好衣服了吗？”</p>

姜恬好像没想到他会这样问，开口：“已经穿好了，可以帮一下我吗？”</p>

“嗯，开门吧。”</p>

没多久，卫生间的门就被打开了。</p>

姜恬看上去是停水后匆匆套上的衣服，衣服被水浸透，贴着皮肤，身材婀娜，细白的双腿露出了一大截。</p>

周晏城不经意看了一眼，他的视线很快转移。</p>

对方没有别的意思，他自然不会往不寻常的地方想。</p>

之前投怀送抱的那么多，他没什么兴趣，现在也是一样。</p>

姜恬没察觉到周晏城的表情，她的发丝还湿着，语气里带上了不好意思：“对不起，这个热水器我不太会用，我也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问题……”</p>

周晏城没说话，上去检查了一下，某个部件老化了，不太灵活了。</p>

他找出一个新的，换上，很快水流就恢复了。</p>

姜恬眼神中迸发出了惊喜：“谢谢你。”</p>

“不用谢，你继续洗吧。”</p>

周晏城转身走出了卫生间。</p>

她身上太香了，好像不是沐浴露的香气，但在小小的浴室中，他总有些不自在。</p>

等姜恬洗完澡，吹好了头发，就看到周晏城还在工作。</p>

没多久，他在她的眼皮底下收了工。</p>

看他在那里收拾，她顿了一下，鼓起勇气走上去：“你吃饭了吗？”</p>

周晏城听到她的声音，抬起头，平静强调：“我昨天跟你说过了，我们各自负责好自己就可以。”</p>

姜恬好像有些难堪，她看着周晏城，沉默了好久，还是说出了她的心里话。</p>

“这段婚姻，是我占你的便宜，你头一次结婚，就遇到我这种人，我心里挺愧疚的。我比你大九岁，是比你的姐姐还要大的年纪。我照顾你，你不用那么抗拒。”</p>

周晏城面无表情：“我不需要人照顾，姜小姐，还是那句话，我们只是契约夫妻，你的善良可以给别人。”</p>

姜恬站在这里，他没法睡觉，周晏城想了想，就出门了。</p>

长期以来的尔虞我诈，让他对很多事有了警惕。</p>

他能看出姜恬有些不谙世事，但并不代表着他就要接受她的善意。</p>

等他回去，已经是半夜了。</p>

开灯，他看到桌子上的纸条，娟秀的字迹。</p>

“对不起。”</p>

周晏城盯着那张纸条看了好几秒，移开了目光。</p>

等到第二天，周晏城刚醒，就看到姜恬在厨房忙活。</p>

“是不是吵到你了？”</p>

姜恬笑容中带着歉意。</p>

周晏城随意摇头：“没事，我就是这个时间点醒。”</p>

“那就好。”</p>

周晏城平常不怎么会吃早餐，厨房更不是他待的地方，姜恬正在忙，他刷完牙洗完脸就打算走了。</p>

把他的手刚放在门把手上，姜恬就把他叫住了，她把一个餐盒递给他。</p>

周晏城皱起眉头，他昨天说的已经够清楚了，这个女人是听不懂吗？</p>

他刚想拒绝，就听到姜恬说：“这是昨天你帮我修热水器的报答，希望你能收下。既然你说我只需要负责自己，那么我不想欠别人人情。”</p>

周晏城凝视了那个造型漂亮的餐盒好几秒，他的目光一凝，又放在了姜恬的手上。</p>

昨天她的手上只包扎着一个创可贴，现在有两个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