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文宣的脸由青转紫。</p>

其实他很清楚，姜家只剩姐妹两个，又没人出仕，只要她不做得太出格，估计皇上也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p>

如今他对她，几乎可以用束手无策来形容。</p>

然而，看着姜恬光明正大地登堂入室，对他的内宅指手画脚，但凡是个人，都忍不下这口气。</p>

他忍不忍得住，姜恬可不管，她挥挥手，对旁边的护卫说：“卫大人累了，先让他别说话了，三个人一同唱戏，太聒噪了。”</p>

那护卫应了一声是，不知道他点了卫文宣哪个穴道，他还真就说不出话来了。</p>

“你坐在那里，安心等着，我的耐心不多了。”</p>

卫文宣正待做些什么，被姜恬一句话加上一个眼神给镇住了。</p>

她的目光极具穿透力，卫文宣想起她手底下的近百个侍卫，终于不再挣扎，坐在那里不动了。</p>

这时姜恬又吩咐道：“把楚姨娘院子里的所有下人都带过来，不管是婆子，扫地的小丫头，还是送东西的小厮，一个都不能少。”</p>

“是。”</p>

如今大堂中已经挤了不少人，姜恬吩咐众人出去，到院子中继续。</p>

姜恬把老爷都给弄哑巴了，谁敢不听她的？</p>

楚姨娘也被两个押着她的丫鬟带到了院子中。</p>

院子中点起了几十盏灯，姜恬坐在上位，卫文宣坐在左侧，姜瑜和卫锦绣坐在右侧。</p>

其余的人都在站在台阶下首。</p>

没多久，一群人就被带到了这个地方。</p>

他们兴许来之前被警告了，来了以后倒是没有哭哭啼啼，反倒是一个比一个胆小，给姜恬请安时声音都在打哆嗦。</p>

姜恬一伸手，一叠卖身契就被送到了她的手上。</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