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却眨着眼，思索起来。</p>

然后又疑惑问道：</p>

“既然都不喜欢女儿，那是不是，以后女人会越来越少？</p>

之后新出生的孩子，也会越来越少？那，这样的话……”</p>

陆知白点头，说：</p>

“你说的没错，以后就是这样的趋势。没事，官府会管的。”</p>

朱长乐皱眉想了想，轻声嘀咕道：</p>

“恐怕，管不过来吧……就算管了，小孩也已经被弄死了，又有什么用呢……”</p>

陆知白真是笑了，连天真无邪的姑娘都知道这个。</p>

到了别院，邓姑姑她们匆匆去安排。</p>

没有奶水，只好先煮点米汤救急。</p>

几个侍女得知了，也都颇为气愤，议论道：</p>

“不知谁家这么大胆，也不怕遭报应！”</p>

陆知白丝毫不慌，说：</p>

“没事，查一查附近的人口档案就晓得了。”</p>

年前的人口普查，作用很多。</p>

孕妇之类的信息，自然也有记录。</p>

陆知白叫了几个学生过来，查找资料。</p>

又派人去医馆，请一个郎中来看看。</p>

襁褓中的女婴，闭眼睡着，小脸皱巴巴。左眼附近还有一片青色胎记。</p>

朱长乐望着这小可怜，柳眉轻蹙，显然郁闷起来。</p>

陆知白宽慰道：</p>

“好啦，不要担心了，我正在想怎么减少这类事。”</p>

朱长乐闻言，握住他的手道：</p>

“你足智多谋，一定能想出办法的。我们先把栖霞这里改过来，慢慢的，也许能影响天下人……”</p>

陆知白点头，他心中已有了一些想法。</p>

不久，女婴喝了米汤，又有郎中来看，说这娃娃身体虚弱，好在并无大碍。</p>

邓姑姑叹道：</p>

“其实扔她的人，并不很情愿……”</p>

若真想弄死这婴儿，直接扔马桶里了。</p>

就算扔外头，也可以半夜出来，没有人看到，天气还冷……</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