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韧把身子搁在床上，又想到自己上次在河畔看到的天仙般的人物。</p>

难道白青就是为她伤神吗？</p>

徐韧想了很久，心里细细密密涌起些不舒服来。</p>

好像手指上的毛毛刺，碰一下就疼，拔掉更疼。</p>

“我大抵是病了。”</p>

徐韧望着窗外的月亮，喃喃。</p>

她用力锤了几下胸口，可并没有去掉那种如鲠在喉的感觉，反而越发难受了。</p>

“不过以后再不能做叫小姐不开心的事情了。”</p>

她不痛快地翻了个身。</p>

窗外月黑风高，风声紧俏如鬼叫，徐韧瞧着窗外，想到小姐曾经说过要盯着轻歌。</p>

风起这两天心情不爽利，干活也懈怠，自己不如去换换她。</p>

这样小姐肯定高兴。</p>

徐韧想着，一骨碌爬起来，带上自己磨的匕首，身轻如燕，几下就翻过了院墙。</p>

来到江家，徐韧现实摸到江睿窗下，听到一面一阵阵腐糜叫声，她耳朵根红了起来。</p>

过了会儿，听到里面没动静了。</p>

徐韧跳到房顶，却没发现风起。</p>

徐韧拿手搬开一条缝，看到江睿搂着轻歌沉沉睡着。</p>

屋内烛光融融，看得徐韧也有点困了。</p>

只是蚊子无处不在，咬得徐韧满腿包。</p>

过了两三个时辰，徐韧睡意完全消散了时，轻歌却背着江睿起身，悄悄往外走去。</p>

她轻轻打开后门，把什么东西塞给了一人，二人交谈几句，她又匆匆回屋。</p>

徐韧敏锐察觉到与轻歌会面的也是个女人。</p>

“这回干票大的。”</p>

徐韧心道。</p>

她从屋顶上跳下去，一路随着那婆子走到偏僻无人处，徐韧跳下来，拿手刀打昏了婆子。</p>

那婆子五十岁左右，容貌尚可，就是有些刻薄，还有些轻薄脂粉气。</p>

倒是徐韧从来没见过的新面孔。</p>

越看越觉得与轻歌有几分连样。</p>

徐韧打昏了之后却有些犯难，自己怎么给她带回秦府呢？</p>

现在天已经亮了，若是叫旁人看到，更惹麻烦。</p>

她试着拖了几寸，衣服在地上摩擦发出很大声响。</p>

“上车。”</p>

小巷子尽头却传来一道慵懒不耐烦的声音。</p>

是白青。</p>

徐韧看他。</p>

他沉默地把那婆子扯上马车，随后上下睨着徐韧：</p>

“你疯了，你知不知道如果你被人看到，会给你家小姐惹来多大麻烦。”</p>

“这个人是……”</p>

徐韧刚想和他说自己的重大发现，听到白青这语气却不由自主闭了嘴。</p>

“她是轻歌的娘，也是杜府当年接生公子的下人之一，对吗？”</p>

白青仔细探查了下那妇人容貌，脱口而出。</p>

“你怎么知道？”</p>

“我调查过她，只是她这些年变化太大，并不好认，是她今日与轻歌会面才叫我确定。”</p>

“你早就盯着她了？”</p>

白青不耐烦点点头：“近来风起因为云落的事情闹个不停，事关重要，我免不得要来盯着。”</p>

徐韧看着白青下巴的胡茬，觉得他很陌生，心里涌上一股距离感，没说话。</p>

白青也无心多解释，把尸体搬上去后，就坐在马车外赶车。</p>

二人一路无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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