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p>

秦牧雪走过来，“小泓焱，来吧，姨姨带你去玩。”</p>

楚泓焱牵着她的手，抬起粉雕玉琢的小脸，青涩的喊了一声：</p>

“牧雪姐姐。”</p>

秦牧雪微讶。</p>

“我跟九皇叔是一家人，按照辈分，需要那么喊，可是牧雪姐姐年轻漂亮，才不是姨姨。”</p>

秦牧雪眼中的母爱快要柔化了，恨不得抱着他亲两口。</p>

走！</p>

带他玩！</p>

这么可爱乖巧的孩子，给他买下一整条画船，也心甘情愿！</p>

楚狸笑看着二人上了画船，身影在人来人往之中、不太看得清，“大嫂这半年来，在江南过得可还好？”</p>

杨婉道：“家人闲坐，灯火可亲。”</p>

楚狸眼角的笑意渐凉：</p>

“既如此，大嫂怎么不好好珍惜，偏要与我作对？”</p>

杨婉面容微变……</p>

她知道，楚狸来找她，并非只是逛街那么简单。</p>

楚渊池与楚狸之间的恩怨纠葛，她都明白。</p>

“小九，是不是你大哥做了什么对不起你的事情？希望你能看在泓焱还小的份上，多多宽容饶恕他，我一个妇道人家，管不上男人之间的事，可是焱儿还小。”</p>

“焱儿他……”</p>

杨婉红了眼角，失声啜泣：“他不能没有父亲……”</p>

楚狸转过身来，看着她泣泪的慈母面庞，眼中格外平静：</p>

“大嫂，你知道吗，这个世道从来都不是非黑即白。”</p>

再光明的人，心底都藏着一角阴暗。</p>

“而你。”</p>

“你对泓焱的母爱不容有二，可你的私心呢？你作为大哥的枕边人，岂会不知他要害我？可你不加以规劝，默认纵容，就能把自己干干净净的撇出来？”</p>

杨婉神色微晃：</p>

“小九……”</p>

“你在赌，赌赢了，你们一家能回到帝都，重回皇家，重获权柄；若是赌输了，我对泓焱的偏爱，便是你的退路。”</p>

楚泓焱还那么小，便成为利用的一环。</p>

“大嫂，你自诩不曾害过我，可你的默认，也是行凶的一种方式。”</p>

杨婉看着她平静、沉稳的面孔，朦胧的双眼有些迷蒙。</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