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很少能见到这样客气的灵兽。</p>

人五品灵兽诶。</p>

还不是灵蛇。</p>

都化成蛟龙了。</p>

你闯进来，想要夺走回魂玉，人灵兽也不直接动手，而是先羞羞怯怯问上一句：</p>

“请问，我可以杀你吗？”</p>

优雅。</p>

属实优雅。</p>

等一下！</p>

五品蛟龙？</p>

身为灵兽，为什么这人头能保持清醒？</p>

路小堇有些震惊地看向灵兽。</p>

外形，蛟龙。</p>

它眼神有几分涣散，似不能自己做主。</p>

而它腰上挂着的人头，不仅有自己的意识，还穿着纱制外衫。</p>

腰部以下，共用蛟龙尾。</p>

眼神聚焦，可以思考。</p>

这还是路小堇第一次见清醒着的人头。</p>

她心中隐隐有几分激动，眼神却看向蛟龙头：</p>

“我可以说不能吗？”</p>

女子眨巴了一下眼睛，托着下巴：</p>

“倒也不是不可以，不想死就离开，不离开，那我就只能杀了你。”</p>

她瞧着很好说话。</p>

路小堇凑近了些，笑嘻嘻的，一副很熟稔的模样：</p>

“那个，姐姐，我只是误闯进来的，马上就走！但我一见到姐姐就心生仰慕，所以能不能留下来跟姐姐说会儿话？”</p>

女子瞥了她一眼：“这里是大湖湖底，一般人掉下来，早就死了。”</p>

“而你只有炼气一阶，如果不是有心寻来，是到不了这里的。”</p>

“所以，误闯？骗谁呢？”</p>

路小堇：“……”</p>

“我知道，你是为了回魂玉来的吧？”女子倒也没太生气，打了个哈欠问道。</p>

路小堇：“如果我说不是呢？”</p>

女子：“这湖底，就只有回魂玉一个宝贝，若不是为了它来的，那你就是为了我来的？”</p>

路小堇刚要顺着她的话茬接下去。</p>

可笑容刚堆上来，女子就淡淡继续说道：</p>

“我吃人，来一个我吃一个，所以，你是专门送上门来让我吃的？”</p>

“那你人还怪好的嘞。”</p>

说罢，舔了舔嘴唇，好整以暇盯着路小堇。</p>

好似下一秒就要吞掉她。</p>

本以为路小堇会害怕，会退缩，会转身就跑。</p>

但没有。</p>

只见那小姑娘扭扭捏捏地撸起袖子，露出不算粗壮的胳膊，送了上来，娇娇羞羞道：</p>

“那姐姐吃吧，能被姐姐吃掉，我也算死得其所了！”</p>

女子：“？”</p>

不是，她有病吧！</p>

不等她反应，路小堇就贴了上来，勾住蛟龙的爪子：</p>

“我一见到姐姐，就觉得眼熟，满心欢喜，姐姐，你说我们以前是不是在哪儿见过？”</p>

“我本来还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坠入这河底，但见着姐姐了才明白，原来我是为姐姐而来的的呀！”</p>

“能被姐姐吃掉，那真是天大的福气！”</p>

一边说，一边贴贴。</p>

把女子都给整得不好意思了。</p>

“姐姐叫什么呀？若是能知晓姐姐的名字，那我不知道会成为一个多么活泼又快乐的尸体！”</p>

女子：“……”</p>

她最好真能成为活泼快乐的尸体！</p>

提起名字，她眼底浮现出一抹迷茫：</p>

“我不记得了，也不知道自己叫什么。”</p>

“我只知道，我该在这里，该守着回魂玉。”</p>

“我好像，在等一个人。”</p>

她不知道在等谁。</p>

就只是这样一直待在湖底，不见日月，不知年岁。</p>

“那姐姐，你为什么会清醒着？”</p>

女子：“因为回魂玉，回魂玉，能养魂。”</p>

话音刚落，身后的蛟龙就看向路小堇。</p>

“你看得见！”</p>

嘎。</p>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