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动。”</p>

司空公麟指尖化刃，割破了她的手腕，放在莲花座上。</p>

莲花座在慢慢旋转。</p>

路小堇的血，在一点一点染红莲花座。</p>

“师尊，这是什么？”</p>

“不该问的别问。”</p>

路小堇不问了。</p>

她拿出玉簪，沾上血，召唤出了孑孤。</p>

孑孤的蛤蟆身，依旧透明。</p>

“他这是想做什么？”路小堇问。</p>

“天阶功法，神之莲。”孑孤说道，“要练此功法，须得感知神迹，但凡人无法感知，现在鲛人之泪被你感知，他便想用你的血，来修炼此功法。”</p>

孑孤环视一周：“此地寒气很重，很适宜练神之莲，照此速度，大约放你的血半个月，他便能练成神之莲一阶。”</p>

“但一处神迹，只能晋升一阶，再想往上，便不行了。”</p>

半个月？</p>

神之莲？</p>

寒气？</p>

通了。</p>

一切都通了。</p>

难怪司空公麟巴巴地想要鲛人之泪。</p>

难怪即使她和原主被司空公麟维护的缘由不一样，却都被罚来了冰洞。</p>

——原主没有去外门，也不是一品炼丹师。</p>

——原文中，司空公麟是强硬地将原主留下，半推半就才将她丢进冰洞。</p>

———所以传闻原主背景深厚。</p>

却原来是这样。</p>

从一开始，不论她有没有犯错，老登都会把她发配到这里来。</p>

路小堇骂骂咧咧。</p>

孑孤的身体在变化。</p>

似乎召唤的时间越长，他的身体就会渐渐实体化，然后再慢慢散去。</p>

实体化的后果就是，被司空公麟看到。</p>

司空公麟在看到孑孤的一瞬间，眼底闪过震惊，而下一秒，他看向路小堇。</p>

“你看得见！”</p>

放血，装盆。</p>

嘎。</p>

路小堇：“？”</p>

不是，老登你看得见孑孤。</p>

你杀孑孤啊！</p>

杀老子干什么！</p>

*</p>

路小堇睁开眼。</p>

司空公麟指尖化作利刃，割破她的手腕，在莲花座上放血。</p>

疼——</p>

冷——</p>

路小堇倒在莲花座旁。</p>

接连死了两次，剧痛席卷全身。</p>

本来就冷，现下放血，就更冷了。</p>

将死未死。</p>

“师尊，徒儿好冷……”</p>

司空公麟本在全神贯注地修炼，听到这话，才看了路小堇一眼。</p>

她倒在莲花座旁。</p>

脸因失血过多而极白，手腕出血，红了一片。</p>

一红一白，极致鲜明的对照，衬得她虚弱又破碎。</p>

司空公麟眸光微动。</p>

眼底浮现出了一丝，不易察觉的欲念。</p>

他伸手将路小堇捞了起来，喂给她一颗补血丹，将她护在怀中，用灵气驱散她身上的寒气。</p>

因离得近，她温热的呼吸落在他脖颈间，叫他眸光微动。</p>

其实，双修，也不是不行。</p>

“小堇，今日你在大殿说的那些话，以后不许再说了。”司空公麟声音低哑，“再喜欢为师，也不能那样胡说。”</p>

路小堇虚得脸巴子一点血色都没有：</p>

“那徒儿该怎么说，师尊教教徒儿……”</p>

因着虚，声音听起来软软的，像在撒娇。</p>

司空公麟身后溢出了一缕又一缕的黑气。</p>

他指尖一动，刚要双修，就听路小堇吸溜了一声鼻涕。</p>

司空公麟一，顷刻间，身后黑气消失殆尽。</p>

路小堇又吸溜了一声。</p>

然后埋头，将鼻涕全擦在他肩膀上了。</p>

司空公麟：“！”</p>

啊啊啊啊！</p>

别看他还僵在这里。</p>

实则，人已经走了好一会儿了。</p>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