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得到了肖颖的这份孕检报告，但她到底是不是黄启明的妻子，与南山枯井中的女尸是否系同一个人。</p>

沈飞无法立刻做出判断。</p>

是以，他立刻返回市局，去找杜雪。</p>

根据之前的尸检报告，和他提供的肖颖孕检报告。</p>

杜雪很快就给出了准确的答应。</p>

孕检报告上的肖颖，和南山枯井中发现的女尸，是同一人。</p>

这又给沈飞提出了一系列新的问题。</p>

那就是，这个肖颖，是否就是黄启明的妻子呢？</p>

如果是，那么黄启明在什么地方？</p>

是他杀死妻子儿女，独自跑路？</p>

还是黄启明全家被害，遭人抛尸？</p>

假如黄启明当年已经死了，那么他的尸体呢？</p>

凶手，为什么要分开抛尸呢？</p>

一时间，沈飞的思绪杂乱无章，没有任何的头绪。</p>

就在他确认南山枯井女性尸体身份的同一天。</p>

王常山对方海川的调查，也出了结果。</p>

两人见面的地点，仍旧是在市局的食堂里。</p>

时间，依然是傍晚。</p>

“沈队，经查，十二年之前，方海川一直都穷困潦倒，流转到新城各个公司任职。当过业务员、司机、文职、甚至还在某家酒店当过服务生……总之做的都是底层的工作，勉强能够维持生活。”</p>

“可是，就在十二年前，他忽然摇身一变，成了一个小老板，开了一家叫做海川电子公司，主要经营电脑配件什么的。后来，他有了原始积累，海川电子又变成了海川实业，开始在新城崭露头角。”</p>

“从整个过程来看，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是青年励志创业的典范。头两年，新城电视台对他做过专访，他个人也曾经提到过当年创业的艰辛。”</p>

沈飞问：“当年，他购买十七号老宅的七百五十万资金，调查的怎么样？一个徘徊在温饱线的落魄青年，不可能凭空就有了七百五十万吧？”</p>

王常山呵呵一笑说：“这也是我正要说的事儿，不过有些离谱。据说，方海川这个人，年轻的时候，是个嗜赌如命的人。</p>

我找过一些早年间和他接触过的人了解到，当年他曾经在地下赌场，用一万块钱，博取了一千万。</p>

这件事，新城道上以前的老人，都知道的。</p>

我猜测，购买十七号老宅和开海川电子公司，用的都是这笔钱。”</p>

说着，王常山嘿嘿一笑：“不过，所有人都知道，在地下赌场，小打小闹，赢万八千的没问题。</p>

可是，一下子赢走一千万，还能安然无恙的，却是少之又少。</p>

要么是，方海川有能力摆平地下赌场的老板。</p>

要么，就是有人帮忙，把这件事搞定了。”</p>

沈飞默然。</p>

他知道，百分之八十成功人士的第一桶金，来历都不太干净。</p>

至少，不是从正规途径而来的。</p>

不过，这与本案无关。</p>

方海川资金来历清晰，从黄启明手中购买十七号老宅，自然也没什么可以说的。</p>

真金白银，购买房屋，合理合法。</p>

看来，从方海川这个方面，已经很难再获得有用的信息了。</p>

现在，只能改变方向，调查黄启明夫妇。</p>

首先要做的，就是确认被抛尸枯井中的肖颖，就是黄启明的妻子。</p>

这件事，相对来说，倒是比较容易。</p>

只要拿着肖颖的照片，找到当年和黄启明有过业务来往的人，就能有所收获。</p>

看来，南山沉尸案，真相应该很快就会浮出水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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