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2章</p>

苏千瓷揉了揉发疼的眉心，眼底泛上一丝的无奈来。</p>

这一晚上，她除了在看凌北谦的热闹，就是在和厉诚泽解释宴云纾对他的感情。</p>

她知道这些话或许不应该由她这个外人来说，但身为宴云纾最好的朋友，她是真的不希望宴云纾曾经对厉诚泽的一番痴心，被他误会成是有目的地接近他。</p>

可似乎不管她怎么说，厉诚泽都不愿意相信宴云纾是真的喜欢他的事实。</p>

他像是个自卑的小动物，一直躲在自己冬眠的洞穴里，不敢相信外面已经是春天了，也不敢走到外面去看一看。</p>

想到这里，苏千瓷深呼了一口气，压低了声音：“如果你还是不相信我的话，我也没什么好说的。”</p>

“但你别后悔。”</p>

“云纾的感情也不是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她如果对你失望了，你想追都追不回来。”</p>

厉诚泽挑了挑眉，饶有兴味地上上下下地打量了苏千瓷一眼：“就跟凌北谦对你一样？”</p>

大概是没想到这男人会忽然将话题转到自己的身上，苏千瓷愣了一下。</p>

半晌，她才皱起眉头来，毫不避讳地点了点头：“算是。”</p>

“我给凌北谦所有的时候他不稀罕，不珍惜。”</p>

“我死了之后，他的后悔，愧疚，又有什么用呢？”</p>

她一边说着，一边抬眸看向舞台上的男人：“我根本不会......”</p>

话还没说完，她就对上了凌北谦那双深邃不见底的眸子。</p>

他居然坐在舞台上，一直在盯着她看！</p>

苏千瓷愣了一下，到了嘴边的话生生地咽了下去。</p>

可女人不知道的是，即使隔着很远很远的距离，坐在舞台上的凌北谦，还是从她和厉诚泽的口型，大致地了解了他们说话的内容。</p>

看着她的模样，他甚至能在台上脑补出她那满是不屑的声音——</p>

“我给凌北谦所有的时候他不稀罕，不珍惜。”</p>

“我死了之后，他的后悔，愧疚，又有什么用呢？”</p>

凌北谦移开目光，默默地闭上了眼睛。</p>

是啊。</p>

他的后悔，愧疚，又有什么用呢？</p>

什么都挽回不了，改变不了。</p>

明明当初只要他好好调查一下，就能清楚当年救他的人到底是谁，可他没有。</p>

明明那时只要他冷静下来，问问自己的心到底是喜欢谁的，一切就都会不一样，可是他也没有。</p>

是他自己把苏千瓷弄丢了，怪得了谁呢......</p>

失去了之后再想追回来，可她早已不在原地了......</p>

纷乱的思绪绞缠在脑海里，男人感觉眼前的黑越来越重，脑袋越来越沉......</p>

混混沌沌中，他似乎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在一点点地朝着地上摔下去。</p>

耳边模糊地响起了白茗和白城惊呼的声音，紧接着是现场的一阵骚乱。</p>

失去意识的前一秒，他似乎听到了苏千瓷和厉诚泽的声音。</p>

苏千瓷在喊着他的名字，要他不要睡过去。</p>

他不知道这是梦境还是现实，只能下意识地伸出手去，朝着声音传出的方向抓了过去：“千瓷......”</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