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末闻言眉头挑了挑。</p>

接二连三被打0分，他不是傻子自然也感受到了不对劲。</p>

自己即便细节处理的不好，但总体来说是没什么大毛病的。</p>

再怎么严厉，也不至于是零分吧。</p>

旋即心中猜到了什么，脸上浮现了一层淡淡的笑意。</p>

面子！</p>

站在柳老的角度，自己跟他孙女一样大。</p>

又是专程来找他学习的。</p>

无论是地位还是年龄乃至身份，都比自己高出不少。</p>

但自己的情况有些特殊，实力远高于一般的刑警。</p>

让柳老怎么办？</p>

又让他怎么教？</p>

挑大毛病吧，自己不会犯。</p>

只能挑一些小毛病来说了。</p>

这么说来，其实还是怪自己实力超出柳老的预料了。</p>

以至于，夸也不是，只能硬着头皮挑毛病。</p>

视线望向柳老的后背，只见他的背部已经被汗水浸湿了一大片。</p>

心底里非常想笑，但现在又不能笑。</p>

对此，他只能说柳老辛苦了！</p>

没想到短短的两次打分，居然给柳老这么大的压力。</p>

这压力都赶上抓A级通缉犯了吧。</p>

“爷爷，你额头怎么这么多汗啊。”</p>

柳凤霞视线飘到爷爷的额头上，一边拿纸巾一边紧张的问着。</p>

听到这话的柳清武心下一个咯噔。</p>

也就在这时陈末开口了。</p>

“年龄大了都这样，挺正常的。”</p>

“对吗，柳老？”</p>

陈末脸上平淡，但心底里却觉得有些好笑。</p>

故意帮忙找补。</p>

“哈哈，要不说陈末跟建国一个警局，这心思就是剔透！”</p>

“可谓是一语中的呐！”</p>

柳清武点头赞同，同时给陈末递去了一个你小子很有阅历的表情。</p>

而在陈末跟柳凤霞看到不到地方。</p>

他背负在背后的食指与大拇指，则捏着衣服的背面，一拉一推扇着风，试图尽快将后背被浸湿区域弄干。</p>

陈末也不拆穿，拆穿了让他老人家面子往哪放？</p>

这个就叫无言的默契。</p>

……</p>

半个小时后。</p>

东区，明山路。</p>

这是一条环山公路，左侧是十几米高的悬崖，而右侧则是山坡。</p>

此刻陈末站在山坡上，从上往下看俯视着下方来来往往的车辆。</p>

而他的周围到处都是膝盖高的杂草，以及从树上掉落的树叶。</p>

时不时还能看到虫子从树叶下钻过。</p>

既然野鸡是在这里被病人黄国发捡到的，至少说明了野鸡曾经在这里活动过。</p>

所以...尸体有一定概率就在这座山头上。</p>

“刚得到了一个情况，这条公路在昨天下午的时候，发生了山体滑坡，无人员伤亡，道路在凌晨三点恢复了通行。”</p>

柳凤霞从后方走过来，开口诉说着这条路的情况。</p>

随后向着左侧大概三百米远的位置指去。</p>

滑坡？</p>

三人来到了滑坡的位置。</p>

山体上呈现一个滑梯的弧形，看痕迹，应该是有几块大石头从这里滚了下去。</p>

倒也能理解为什么下午发生滑坡，晚上就恢复通行了。</p>

本质上并不是山体的问题，而是石头的问题，将石头挪走，自然也就能恢复通行了。</p>

就在这时，陈末的鼻尖萦绕了一股味道。</p>

像是空气清新剂的味道。</p>

在上这座山之前，他就开启了嗅觉能力。</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