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陈末的追问下，许文光才做出一副刚回过神来的样子。</p>

吞咽了一口口水开口道。</p>

“讨厌的人肯定有啊，活在这个世界上谁都会遇到不爽的人。”</p>

“但问题是，您说的杀人什么的，我没听他说过啊。”</p>

“再一个，他都入伍好久了，就是说过也是好几年前的事情了，我哪里还能记得住啊。”</p>

许文光摊了摊手，一脸我知道的都交代，可不知道的我也真的说不出来的样子。</p>

对此，陈末也终于确定了。</p>

他在撒谎。</p>

人在撒谎时，都有下意识的小动作。</p>

很显然，许文光只是个普通人，嘴角肌肉抽动，就是他撒谎时的小动作。</p>

“我们目前怀疑杀人凶手，很可能就是你的朋友李家豪。”</p>

“如果在你这边得不到他没嫌疑的情况，那么就要联系人去部队找他了。”</p>

“到时候对他在部队的影响，是很大的。”</p>

陈末说这些，有两个目的。</p>

第一，李家豪如果是凶手，那么他当初作案后，是否跟自己这个好朋友对过口供。</p>

第二，如果许文光咬死不说，那就说明，相较于李家豪在部队中的影响，他说了反而对李家豪的影响更大。</p>

这么一来，也变相说明了，李家豪是凶手。</p>

至少在许文光看来，他是凶手。</p>

“警官，家豪你们没见过，白白净净的，怎么可能会去杀人呢？”</p>

“小时候，踩死一只蚂蚁，都要内疚很久的人...”</p>

许文光露出肉眼可见的紧张。</p>

对于他来说，李家豪是他最好的一个朋友。</p>

自然不希望对方出事情。</p>

尤其人此刻还在部队，上一次联系还说被领导看重，要让他当小领导呢。</p>

“如果你还是什么都不愿意说的话，那我们就只能自己去找李家豪了。”</p>

陈末见他左右而言，就是不说重点，心中也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p>

旋即便站起身，作势要离开。</p>

而他这副样子，也让许文光着急了起来。</p>

“哎呀，我都说人不是他杀的了，怎么就不信呢？”</p>

在情急之下，他话语间的漏洞，连一直没说话的柳凤霞都注意到了。</p>

人不是他杀的！</p>

这句话猛一听没有任何问题。</p>

但仔细听的话，不难听出，许文光应该是知道‘人’是谁的！</p>

“人不是他杀的？你知道死的是谁？”</p>

柳凤霞面露笑容，随口问了这么一嘴。</p>

在许文光懊悔自己嘴巴快之际，就跟着陈末从屋子内一同走出了。</p>

走出公寓，两人对了一下目前的情况。</p>

如果在来之前，只是觉得李家豪突然去当兵这点比较可疑的话。</p>

那么从许文光的反应来看，连他都认为自己在部队的好兄弟有问题。</p>

因此才在关键问题上，左右而言，不说重点。</p>

“他可真会选地方。”</p>

柳凤霞拉开主驾驶的车门，坐上后对着副驾驶的陈末吐槽。</p>

警察跟军队不是一个系统。</p>

换句话来说，现役军人出现问题，警察是没有管辖权的。</p>

只有在特殊情况下，例如休假期间，外出期间做了危害社会的事情，当地警方才有小小的控制权，但最终还是要进行移交。</p>

而目前李家豪人在部队服役。</p>

他们能做的，只有掌握对方实质性杀人证据。</p>

不然再有嫌疑，都不行。</p>

“麻烦。”</p>

陈末揉了揉太阳穴。</p>

李家豪如果真的是凶手，那么去服役，应该也是早就打算好的。</p>

料定警方找不到证据的情况下，拿他没办法。</p>

“时间过去了三年，即便当时留下了证据，但现在也什么都没有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