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看样子外表血肉也完全长成正常人的样子，按照描述和遗体生前的容貌，对方大概二十七八，不到三十岁，能开口……”</p>

更重要的是，他还一点不排斥往人堆里钻。</p>

从这大半天搜集到的线索，姜栩栩脑海中对目前不化骨的样子似有了一个更清晰的形象。</p>

但那个形象已经逐渐脱离了她对于不化骨的认知。</p>

反而越来越像一个……人。</p>

“就是不知道，他的目的在哪。”</p>

不化骨的轨迹移动得没有半分规律，但姜栩栩总觉得他不是一味地想要躲避安全局的追捕。</p>

那么他想去哪？</p>

褚北鹤听着她的话，此时缓缓开口，</p>

“如果按你说的，他还留有人的意识。那他也许，是想回家。”</p>

那个年代的遗骨，极少能够回归自己的家乡。</p>

有些人，甚至没有人知道他们的真正来处，更别提他们的遗体送还家乡。</p>

但华夏国人，无论在哪，对于生养自己的地方，感情总是不一样的。</p>

如果他是他，他会回去。</p>

哪怕，他现在根本不记得自己的家在哪。</p>

姜栩栩听到褚北鹤的话，似有所思。</p>

好半晌，她道，</p>

“那找到他的时候，先问问他吧。”</p>

她随意摆弄了一下小僵尸娃娃的胳膊，道，“如果他还记得，也可以先送他回一趟家乡。”</p>

她说得随意，似乎忘了他们本来的任务内容是什么。</p>

褚北鹤看向她时，眸色微轻，</p>

“不打算直接诛杀么？”</p>

按照安全局制定的不化骨的危险程度，安全局那边的要求是一旦捕捉到行踪就全力诛杀。</p>

姜栩栩却道，</p>

“不化骨，也不是我们两个能随随便便就能诛杀的。”</p>

而且对于能讲道理的存在，姜栩栩更多时候还是愿意讲讲道理的。</p>

尤其是了解了不化骨目前的状态后，姜栩栩心里又有了另一个想法，当然那个想法有些大胆，安全局那边未必会答应。</p>

但没关系。</p>

她可以在报给安全局那边之前，偷偷先尝试一下。</p>

这么想着，她忽然看向一旁的褚北鹤。</p>

差点忘了，自己现在也是有搭档的人。</p>

“如果我违反一点安全局的外勤人员操作守则，你会告发我吗？”</p>

姜栩栩问这话时，一双杏眸紧紧盯着褚北鹤。</p>

如果他说“会”的话……</p>

对上姜栩栩那灼灼的目光，褚北鹤似是有些无奈又好笑。</p>

半晌，只一本正经反问她，</p>

“安全局的外勤人员操作守则具体是什么？”</p>

守则什么的。</p>

他没了解过，不太清楚。</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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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