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天，魂魄总是比较弱的。</p>

“你就是方程？1903和2003的那两户闹鬼都是你干的？”</p>

别说姜栩栩，屠星竹都有些不敢相信。</p>

方程被拘在符阵里，面上满是惊恐，蹲在那里，惶然无措地点了点头。</p>

姜栩栩、屠星竹：……</p>

他们怎么就这么不信呢？</p>

方程见他们不说话，就那么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半晌，忍不住颤声开口，</p>

“是楼上那两家，找你们来消灭我的吗？”</p>

他说着顿了顿，视线忽然落在姜栩栩身上，像是终于认出了她。</p>

“你是……那个姜栩栩？《灵感》综艺的那个小大师？！”</p>

姜栩栩对于自己现在被随时认出来已经淡定了，点了点头。</p>

方程瞬间有些激动地起身，看向姜栩栩，</p>

“姜……小大师！我没害人啊，你别杀我，我还是你的路人粉！”</p>

白术和屠星竹闻言不约而同看向姜栩栩。</p>

心说她现在是真的有点火。</p>

活人看她节目，死了成鬼还是她的粉丝……</p>

姜栩栩也不知道怎么形容现在的心情。</p>

这还是第一次有鬼上来说是自己的粉丝。</p>

虽然是个路人粉。</p>

“我不杀你，但你骚扰活人，哪怕是有因果存在，你也会受到一定的惩罚。”</p>

说到骚扰活人的因果，方程原本老实的脸上顿时露出了几分怨恨。</p>

“凭什么？我只是吓唬他们，把他们曾经做过的事情让他们自己亲身体验一遍，怎么就是我的错了？”</p>

他做人时窝囊，做鬼了想给自己出出气难道也不行吗？</p>

他就真的只是想出气啊。</p>

他是真的憋屈啊。</p>

要说当代网友厌烦却无可奈何的事，电影院喧哗是一件，来自楼上扰民就是另一件。</p>

根本无处说理。</p>

说就是谁家孩子不跑跳，说就是你矫情事多，受不了可以去住别墅。</p>

方程也是无可奈何的那一个。</p>

但如果只是这样，他真的不至于死了还要找那两家人的麻烦。</p>

明明是楼上闹出动静让他烦不胜烦，他也确实找了对方几次，实在受不了才找了居委会出面。</p>

楼上那户女主人当着居委会负责人的面说得好好的，扭头就在小区群里控诉他一点小事上纲上线地投诉，她儿子现在在家都不敢走路了。</p>

楼上那户在这边住的时间久，和群里的人混得很熟，她一出声，那些和她交好的家里有孩子的人家纷纷跳出来，你一言我一语地指责方程。</p>

张口就是你家没有孩子，以后难道也没有孩子吗？</p>

要体谅，要包容。</p>

方程被骂得只能退群。</p>

而楼上那家人，在群里说得自家委屈又可怜，扭头却开始各种报复他。</p>

比平常更激烈的跑跳动静，跺脚，打球声，</p>

跳棋子麻将子被丢在地上的动静，</p>

半夜故意拉动的椅子动静，还有——</p>

时不时放在他门口的垃圾。</p>

方程想不明白自己只是正常投诉，怎么反而遭受对方这样的报复？？</p>

居委会许是为了转移他和1903的矛盾，就说动静也有可能是20楼传下来的。</p>

方程就去询问了对方，然后，差点被那家男的给打出来。</p>

再然后，小区里突然开始传出关于他的有些难听的谣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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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