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栩栩心底闪过异色，忍不住又仔细感应了一下。</p>

终于确认自己的感应没错。</p>

虽然印记已经有些弱了，但那上面的气息……</p>

是易盏。</p>

姜栩栩皱了皱眉。</p>

易盏会使用玄术遮掩魂魄气息她不意外，虽然从没见过他出手，但他经手各类玄门特殊法器灵物，能力绝对不弱。</p>

她好奇的是，易盏为什么会在傅墨秋每一次轮回中都作为她的“贵人”出现？</p>

如果说一次是偶然，那么接连九次……只能是有意为之。</p>

佛说前世五百次回眸才能换来今生的擦肩而过。</p>

姜栩栩虽然不知道这是不是真实数据，但确实有一定的道理。</p>

除非是因果纠葛极深的两个人才能换来转世后的重逢。</p>

但哪怕是所谓的七世怨偶也仅仅只有七世。</p>

九世相逢，几乎不可能。</p>

更别说中间傅墨秋曾耽误过百年。</p>

比起巧合，姜栩栩更愿意相信，易盏每次转世后都故意找到转世后的傅墨秋并给予指引。</p>

而这，显然不是普通人能做到的。</p>

姜栩栩不是个喜欢为难自己的，既然发现了问题，就干脆地一个电话打了过去。</p>

易盏那边依旧接通得很快，声音慵懒，</p>

“我的一万积分准备好了？”</p>

“你的报酬自己去找阴山鬼王拿。”</p>

姜栩栩顿了顿，说，“毕竟你跟固城王也算是旧相识。”</p>

她说得意有所指，电话那头的易盏闻言没有意外，反而一声轻笑，</p>

“怎么发现的？你对他搜魂了？”</p>

他语气随意，并没有半点被发现的窘迫。</p>

姜栩栩也习惯了他这个风格，只道，</p>

“意外感应到了，你和顾京墨是什么关系？”</p>

“没有关系。”</p>

易盏说，“不过千年前她落得那样的下场有我一份因果，后面都是偿还罢了。”</p>

直到这一世，她凭自己的努力更改了自己的命运，所以他们之间的因果，两清了。</p>

姜栩栩听着他的话，眸色却有些沉，</p>

“所以，你记得自己每一世转世的记忆？”</p>

“很意外么？记得上辈子这种事，偶尔也是有的。”</p>

姜栩栩：……</p>

偶尔确实是有这种事。</p>

但没有人能记住自己前十辈子的事。</p>

易盏这种情况，明显就是个轮回bug一样的存在。</p>

他要不是程序里的bug，那他就是……开发程序的那个工程师。</p>

“你是什么人？”</p>

姜栩栩直截了当问他，“能直接拿到地府权限档案，你是地府的人？”</p>

电话那头的易盏沉默一瞬，半晌又笑，</p>

“报酬都没给就想要答案，起码，你应该拿你那道阴山鬼王令来跟我换。”</p>

姜栩栩：……</p>

居然觊觎她的差价。</p>

“算了。”姜栩栩说，“这个问题的答案我也不是非要不可。”</p>

在满足一时好奇和一道阴山鬼王令之间，姜栩栩选择后者。</p>

易盏轻哼一声，</p>

“借我的手赚的差价，香吗？”</p>

“挺香的。”</p>

姜栩栩回答得毫不心虚，又反问他，</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