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钊哥，我有些饿了。我想吃点东西。”舒宁慢吞吞走着。</p>

顾钊停下来，掩住自己内心莫名的暴躁，温和问，“嗯，你想吃什么？”</p>

“这个小摊子上的糖水好像挺好吃的。”</p>

舒宁坐在路边一个糖水摊，点了两份甜酒汤圆，“老板，多给我们加点糖。”</p>

“好勒！”</p>

汤圆很快端上来。</p>

甜酒水有点酒味儿，甜甜的，汤圆是芝麻馅的，一口气入嘴，汤圆皮细腻清香，轻轻一咬，芝麻糖水溢满口腔，一个汤圆下去，让人回味无穷。</p>

“好吃吗？”</p>

舒宁问。</p>

顾钊点头，道，“我们在公社做汤圆，是用糯米团子揉的，没有馅。这个馅的味道非常好，甜甜的。”</p>

“对，甜甜的。咱们以后的日子会都会这样，甜甜的。”</p>

“……”顾钊愣了片刻，倏地反应过来，她家小媳妇这是在安慰他，心坎也一下溢满甜汁。</p>

“我这芝麻馅汤圆，确实很好吃。回公社后，我做一些，凯凯和瑶瑶肯定很爱吃。”</p>

“好。”顾钊低头细细品尝的汤圆，而后抬头，略微好奇的问，“媳妇，魔都这个地方，什么时候开始街上可以摆地摊的？”</p>

五年前他来这里的时候，街上是没一个摆地摊的。</p>

“……”舒宁在才反应过来，这个细节她疏忽了，“下乡之前，这里都没有的。”</p>

“不过，咱们可以问问。”舒宁转头，笑着问老板，“您这是什么开始摆摊的？工商不管吗？”老板回答，“咱也不知道工商管不管。但我这开摊后，工商确实没找过我们。”</p>

“……”舒宁转头看顾钊。</p>

顾钊眸底闪过光亮。</p>

魔都发展比其他城市都要快一些，魔都能摆地摊，那是不是代表不久以后，红旗公社那边也能摆地摊。</p>

如果地摊经济能开始发展，那就代表个人可以搞经济！</p>

这一想，顾钊顿时神清气爽。</p>

心头好似被灌入甘霖，难道属于他们的个体经济时代真要来了？</p>

“你们是批发衣服，也准备摆地摊卖吗？”老板眼尖看着两人身边的大袋子，非常热情的道，“你们真要摆，可以在我摊子这旁边，这人流挺大的。”</p>

“……”舒宁眨巴双眼看顾钊，他们两个很像摆地摊的吗？</p>

“没事的。我敢出来摆地摊，是因为我有个亲戚就在工商那边。以前摆摊若在黑市，工商偶尔管管，但坚决不允许在街道上摆。上次我试探性问他们，能不能在人流多的地方摆，他竟然没反对，只说，你试试。”</p>

“这不就代表政策在松动么？摆点摊有什么不好？现在日子多难，赚点钱补贴家用，也挺好的。”</p>

老板侃侃而谈。</p>

舒宁点头表示赞同，附和道，“您说得非常对。”</p>

顾钊一想政策是真在松动，属于他们春天马上要来了，一扫之前的心情低落，浑身上下都是干劲，嗦把一个汤圆吃下去，精气神十足。</p>

“你们要不要摆摊？”老板追着问，特别想拉同盟的样子。舒宁笑，“我们暂时不摆摊了，在走亲戚呢。”</p>

“走亲戚带这么多衣服，你们很有钱啊。”老板知道自己误会同盟，笑得有些尴尬。</p>

“还好。够用。”舒宁笑着答，转头和顾钊商量，“那咱们回去了？”</p>

“好。”</p>

“奶奶说，我家那些堂叔堂婶要来我们家呢。”想家里那些堂叔堂婶的嘴脸，舒宁眉头随即蹙起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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