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雨水的时候,拦截上游的洪水,减少对庄稼的危害。</p>
干旱的时候,放大坝水,给庄稼补给。</p>
但这方案需要地质工作人员的配合,因为大坝修在哪里,两边山体会不会引发塌方很重要。</p>
这次和他合作的人刚好是顾子谦。</p>
那时候顾子谦还很年轻,意气风发,做事非常有干劲。</p>
他手下有十几号人,是小组组长,也是地质队的高级研究员。专业过硬,工作认真。</p>
唯一的缺点就是,有的时候脾气有些大。</p>
下面干活摸鱼、混日子的人,会被他骂得很惨。</p>
除了这点,他为人和善,喜欢交朋友。</p>
他和他很投缘,他曾善意提醒他,现在局势有些紧张,说话一定要注意。</p>
顾子谦却觉得自己身正不怕影子斜,该怎样就怎样。</p>
他想,他最后的时候,一定很后悔自己说的这些话。</p>
“1967年7月7日,那天你父亲和许建国喝酒的时候,我在,但这个证词不是我的。”</p>
舒远辉指着卷宗上的话澄清,而后冷哼一声,“之前知道你父亲出事,我很难过,只当他是祸从口出。却没想到,插他一刀的人,会是许建国。”“许建国可真是个王八蛋,你父亲是地质工作组队长,他是副队长,是你父亲身后的跟屁虫,不管有什么好事,你父亲都顾着他,他真不错!恩将仇报!”</p>
舒宁直到看到案卷后,才完全明白。</p>
为什么顾钊父母案子被澄清和自己父亲有关系。</p>
原来他们一早就认识。</p>
看来事情原委,舒宁也大概明白了顾钊父亲出事后,许建国如此照顾的原因了,他在愧疚,想赎罪。</p>
“爸,你说这里你的证词,是假的。你可以作证吗?”</p>
舒宁转头问舒远辉。</p>
这案子不光有伪证,还有假证。</p>
舒远辉点头,“自然可以。必须可以!”“那这事不复杂了,只要许建国证明自己这上面的证词是片面之词,我公公婆婆的案子就有转机了。”</p>
舒宁开口道。</p>
“但这个有点难度。”</p>
舒远辉蹙眉,“要许建国开口说真话,就代表他之前做了假证,做假证是要付法律责任的。”</p>
“其次,地质队里的关系其实也很复杂,子谦兄出事后,他就从外地调回魔都办公室,不用风吹日晒,这里头肯定有某些利益联系。”</p>
“总之,让他重新开口,难道肯定很大。”</p>
舒宁也知道,道,“如果我们不知道原因,肯定就这样了。”</p>
“可现在我们已经知道问题所在,这是就必须要办。我们不可能让公公一直蒙受不白之冤,一辈子都背着反动者的罪名。”事情没落在自己身上,旁人永远不知道事情伤害究竟有多大。</p>
更不知道顾钊这些年承受了多少。</p>
舒宁和舒远辉两人说话的时候,顾钊一直没开口。</p>
看着案卷,一遍又一遍。</p>
从公安局出来后,他也没说话,背影寂寥,脚步特别沉重。</p>
那模样,看得舒宁喉咙好似塞了一团棉花一样,心头特备塞。</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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