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井胧一时以为自己进了部落。
“今日便委屈两位了。”
两人被丘岳推进了一栋石屋,她本想将两人分开关押,又担心被容井胧识穿。
屋子里头黑漆漆的只有一扇小窗户,透着微弱的光亮。
这里是土匪窝,商桑容貌出众,难免惹人惦记。
她担心商桑会出意外,便留了几个个性耿直的在门口看守。
还不忘嘱咐除她以外,任何人不准入内。
被关在石屋内的两人,好似进了旅游区,仰着头四面环视。
待适应屋里的光线后,容井胧找了块干净的地方坐下。
屋子只有那么点大,容井胧却坐在离她最远的地方,就好似避瘟神一样避着她。
“大伯……”商桑声音柔软动听,这一声轻唤,顿时让容井胧浑身一麻。
他警惕的看向商桑,“作甚?”
商桑十分识大体,“我们也算同病相怜,应当相互扶持。”
她坑他的时候怎不见她这般识大体,容井胧简直无法用言语形容此刻心情,他面对子宁都不曾这般无语过。
半晌不见他回话,商桑定睛一看,他竟然闭着双眼假寐。
按道理来说两人此刻都是待宰的羔羊,不是应当惊慌失措,想办法逃出去?
他居然安逸的好似的度假一般。
盯了他半晌,商桑思索着要不要装个样子,至少翻旧账时,她也不至于被质疑。
“大伯……”
容井胧仿若未闻。
“我……害怕……”商桑声音软软糯糯的,好听极了。
容井胧表示怀疑,“哟!你还会害怕?”
商桑眨眨眼,努力装出一副瑟瑟发抖的样子。
在容井胧看来她就是一肚子坏水,心里还不知要算计什么。
“大伯就一点也不怕?”
容井胧发出一声轻笑,“生死有命。”
若是再问下去他兴许能讲上几段佛经。
见他不上当,商桑也识趣地闭上嘴。
不知过了多久,铁门被推开,发出刺耳声响。
“有请容夫人。”
容井胧眉头一紧,率先挡在她面前。
“你们要做什么?”
商桑想不到他还会护着自己,顿时有些惊讶。
那面上有刀疤的男子,说起话来倒是文质彬彬的,除了面相不善,其他方面与土匪形象格格不入,“两位不必紧张,不过是请容夫人过去问个话。”
“问我便好。”容井胧黑着脸。
商桑腆着一张脸,“多谢大伯相护。”
容井胧投给她凉凉一瞥,“我这么做并非为了你。”
“那我便没什么心理负担了。”此话正中她下怀,商桑语气也十分轻快,当真好似卸下重担。
容井胧黝黑的眼眸紧了紧,一把将她推了出去。
他从未遇到过好似商桑这么难伺候的人。
“请便!”
商桑禁不住感慨,男人心,海底针呀。
屋外霞光溢彩一片的橙红映红半边天。
商桑跟着男子走到一栋木屋前。
男子做了一个请的手势,“容夫人请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