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大红在一旁添油加醋,细述云夏身上的缺点,如花钱大手大脚、不尊重长辈、心眼小爱使坏、不听话等等。
“钱是云家的,她想怎么花,便怎么花,年前她就来我家了,相处这么久,婶婶说的缺点,我可一个都没瞧出来。”
“朝哥哥,就因如此,月儿才觉得夏夏妹妹可怕,人前人后两个面孔,能利用的就笑脸相迎,撒娇卖萌煞是可爱,没利用价值的,就张牙舞爪,恶言相向,丑态毕露。”
“朝哥哥,万万不能被她虚伪面目蒙蔽了,你看我的胳膊,到现在还痛着呢。”
说完,瞪着湿漉漉的杏仁眼,作势要拽少年的衣摆,江朝眼眸微眯,后退几步,避免与其身体接触。
“江月,不要叫我朝哥哥,太恶心了。”
清澈的眸子,顿时蓄满泪水,好似受了天大的委屈。
“朝……江哥哥,你……你不能这样对我,忘了嘛?小时候一起看星星捉蝉蛹,我掉进河里,你奋不顾身救我。”
“嗬,演太久自个都当真了,六七个人大树下乘凉,谈论天上的星星,到你口中,就只有两个人。落水!哼,村里皆知你水性极佳,扑腾几下,演给谁看?我下水是为了捞鱼,哪料被你缠上,才不得已拖你上岸。”
轻描淡写几句话,就打破江月美好的幻想。
“不,江朝,你一定是在骗我,是云夏那个狐狸精挑拨对不对?她在哪,我要去撕烂她的脸1
“江朝,月儿对你比对江梧还要亲,咋能为了一个外人这样说她?”搂着女儿的刘大红,神色不悦道。
“够了,哭哭啼啼成何体统,不知道的还以为江家出啥事呢1坐在桌旁的江老爷子,气愤地说道。
“爷爷,婶婶,云夏一夜未归,你们不会不知道吧?”
“哼,城里姑娘性子早熟,才多大的年纪,就离家出走,鬼知道和谁混了一夜1
“所以明知道她半夜离家出走,还不出去找她,若真出了事,你们负得起责吗?”
“朝哥哥,没人逼着她离开,真出了事,那也是她倒霉。”
“江月,把嘴闭上,否则……别怪我不客气,婶婶,爷爷,莫不是打算放任夏夏走丢,谋取前副厂长留下的财产。”
一听这话,江老爷子气得直摔茶杯,“放***,八竿子打不着,人家亲爹留的,就算出了事,哪能轮到老夫手里。”
“嗬,轮不轮得到,得看你们的心眼了。我要出去找云夏,午饭甭给我留了。”
说完,瞪了一眼江月,转身离开。
“作孽啊,咋就被人给蒙蔽,不知亲疏远近,心掏给他吃,都落不得好。”
江烁,走出大山,凭借才华,在城里扎根,曾是江家的希望,奈何命不好,一场车祸,丢了性命。
江朝,出生便有城市户口,成绩优异,屡屡拿第一名,极有可能考上名牌大学,是以成为江家新的希望。
江老爷子人前待他极好,时不时挑拨母子关系,试图让他远离吴丽芳,贴心本家,可惜少年甚是聪慧,早就看穿他的阴谋。
人精江月,和其爷爷打着一样的算盘,想和江朝搞好关系,成为备受他宠爱的妹妹,日后沾大学生的光,走出栗子村,但显然少年不吃她那一套。
“爸,要不我去喊江正,让他说说江朝。”
“嗬!我的话都不听,大伯来了能好使?别管他,转累了饿了,就自个跑回来。那丫头带来的东西,一件都不许动,待她回来,都扔回去,省得留下话柄,说江家欺负人。”
麦乳精、饼干、奶糖等,几个孩子早就拆开吃了一些,眼下也不是提这个的时候,刘大红眼睛微闪,点了点头,随后拉江月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