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歉?呵呵!我可受不了这个大礼,栗子收购一事,届时支个摊,若没其他事的话,我就先回屋睡觉了。”说着,打了个大大的哈欠,佯装很困。
雨,稀稀拉拉地下着,几人撑着雨伞,站在屋檐外,连口温白开都喝不上,更别提进屋躲雨喽!
刘大红眼珠一转,将罐头强塞到云夏怀里,“丫头,你好歹也称我一句婶婶,听月儿说,你和顾老板关系很好,快帮忙说相说相1
不说还好,一说这,江月心里就来气,同样是女孩,云夏吃穿用度,皆是上乘,花钱不带眨眼,认识一大帮有权有钱之人,更是夺得江朝宠爱,而自己从早到晚都要干活,掌心满是茧子,丑得自个都看不下去。
少女怨恨阴毒的眼神,自是没逃过云夏的眼睛,轻蔑地笑了笑,将罐头塞给蠢顿的江梧,“婶婶,人家都说了,不需要道歉,栗子收购一事,也有了定论,您就放宽心,且等着栗子成熟,剥壳拉去卖就成。”
眸子微转,又生一计,眉眼带笑道:“前几日带朋友捉螃蟹,就是在路上碰到江梧和江月那次,他叫白烨,也是栗子收购商,和村长谈好了,也是到时在村口支个摊。”
闻言,村长心里咯噔一下,他想他貌似知道白烨口中的‘变数’是谁了。
干他**,一颗老鼠屎,坏了一锅粥,泼皮玩意,看日后如何收拾你。
刘大红却满头雾水,不知女娃娃为何突然提到旁人,想起当收银员的弟妹,心思又活络起来,“哎,这事不提,咱说说江楠的事。”
江楠,江家长女,高挑挺拔,长得还行,说话温柔,属知性风,但有小白兔在前,其本性到底如何,一时半会还真看不清。
云夏眼眸微眨,并不搭腔,反而躲到顾洵身后,好似面前有豺狼虎豹一般。
妇人眸子一凝,倍感尴尬,可为了大女儿的幸福,还是硬着头皮道:“夏夏,你江楠姐大了,老跟着她爸干杂活也不好,回去跟丽芳说说,让她在商超给楠儿找个活。”
闻言,云夏顿时满头黑线,暗道算盘打得可真想,“婶婶,吴姨跑了大半个月,才找到一个活,商超一个萝卜一个坑,难不成让吴姨辞了,把位子让给江楠不成。”
“那也不是不行1一不小心,将心里话秃噜出来。
“抱歉,普通小市民,没那么大能耐,工作一事,还是你们自个想办法吧1
“云夏妹妹,就不能放下你我之间的芥蒂,好好为大姐考虑吗?她待你可不薄啊1湿漉漉的眸子,紧盯着顾洵,好似二人有多大情意一般。
“江月姑娘,你进过城吗?”
少年搭腔,令少女欣喜异常,绞着衣摆,面露羞涩,“幼时过年去过一次,买了身新衣,整整高兴三天。”
“哼,也就是没深入了解城市生活喽?”
“嗯!但如果给我机会,我有信心在极短的时间内,融入城市生活。”
湿漉漉的眸子,充满紧张、期待、兴奋,美好的城市生活,仿佛在向自个招手,只要牢牢抓住眼前人,一切都有可能。
“梦想和痴心妄想,是有天大差别的!下岗潮刚刚涌起,一大批失业人员,挤破脑袋抢岗位,你家大姐有何能力和他们挣?会说外语吗?懂计算机吗?了解新潮事物吗?光会刷碗干农活,打散工都不招女的1
一番话,说得江家人哑口无言,正想找村长帮忙说相时,却发现院内早已没了他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