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安城,张家府郏
作为城中第一家族,这府邸自然是极大,在整个内城占据了百分之一地盘。
本是没有这么多的,只不过长孙家离去后,其它家族难以对张家形成制衡,张家家主张淝开始对于盛安城的扩张。
如今对于张家来说,家族可谓是蒸蒸日上,每日前来求见的仙家修士,数不胜数,一个个带着礼物,想要结交一番善缘。
家主张淝虽然跋扈,但是不傻,也不会故意去得罪任何一个宗门的修士。若是注定敌人,那就例外。
就在今日,又有好几拨仙家府邸的修士前来求见,张淝待人接物,已经是老道极致,保证给足客人面子,又落了威风。
如此春风得意,张淝却不快乐。
一旦独身一人的时候,就是板着一张脸。
长孙家的消失,太过突然,哪怕过了二十多年,张淝还是没能想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长孙家去了哪里?
为了调查这件事真相,花费极大的财力人力,在中洲搜寻长孙家的足迹,但是一无所获。整个长孙家,像人间蒸发一样。
诡异,太过诡异。就像从未出现过一样。长孙家离开盛安城后,所有的踪迹都消失了。
越是这样,张淝越是害怕,害怕有一天长孙家回到盛安城,把自己拥有抢走。
长孙家儿子长孙宴,先天异体,若是修行得道,将来整个张家都不是对手。
一想到这个,张淝气不打一处来。
自家儿子,什么玩意?就会花天酒地,风花雪月。
修为全靠丹药堆上来,斗争不行,谋略不行,就会点小聪明。
“这废物又去哪了?”张淝忍不住大骂两声。
人比人,气死人。别人家的儿子,怎就如此能耐。可惜,如今自己修为已是飞升境初期,想再生一个,难如登天。
这世道,对于修行者的限制,修为越高,越难有子嗣。
张淝自顾自叹息一声,走入院子,院子内,是一座百丈高的山峰,仙气缭绕,灵兽花鸟,皆在其中。
寻常人家根本不敢想象,院子竟然可以如此。
张淝平日无事,心情烦躁,就喜欢登山远眺,一览无遗,会当绝顶是最喜之事。
然而令张淝意外的是,自家院子顶峰,上面已经有了一个人。
他坐在凉亭内,靠着石椅,悠闲自得。
谢秦看向家主张淝,招呼道:“张家主,幸会。”
“你是何人?”张淝肃问。
张家府邸,可不是谁都闯入的,从大门到内堂,再到府屋,每一个地方都有着术法禁锢,但凡有闯入者,都会惊动术法,引来家中修士客卿出手。
但是面前此人,就悄无声息的来到了最喜之地。
“我叫谢秦,是墨榆墨老和桑珠姑娘的朋友。”谢秦直接说道。
这件事,必须让他清楚。
因为接下来要做的,就是提醒他,他们两个人,动不得,你也不要趁将来自己走了,报复他们。
张淝想了想,脑中没有谢秦这个名字的印象,“这位仙师道友,想必是来见我的吧。”
很明显,就在山峰顶等自己,除了见自己,还能有谁。
谢秦打听过一些小道消息,得知张淝喜欢上这峰顶,所以在此等候。
“正是,有一点小事,想问一问张家主。”
张淝面露笑意,:“如果是生意之事,我们可以到内堂谈,我保证道友满意离开。”
谢秦从椅子上起身,双手负后,慢慢走动。
望着盛安城之景,感慨一声,“二十多年前,长孙家离开盛安之后。他们把家族产业卖给了城中相识好友家族,以及有交情的修士。”
“内城符家,从长孙家手里获得中城刀桥街的地契。你张家绑架了符家唯一孩子,以此要挟买下刀桥街地契。”
张淝瞬间脸色一变,凝视凝息,敌意渐起。
谢秦边走边说:“内城刘家,从长孙家手中获得内城城西,草灰铺子。你张家,正面谈买卖不成,找人偷袭打伤了刘家家主,把对方修为打得跌境。最终对方畏惧,卖给了你……”
这一件件和长孙家有关产业,强买强卖,跋扈嚣张,被谢秦一一说出来。
这些腌臜事,是谢秦在城中调查长孙家离开相关时,顺便查到的。
对于这样家族,谢秦不放心。
那个张家公子张追纠缠着自己朋友桑珠,很难说,将来没了耐心,会不会下毒手。墨榆和桑珠又和长孙家有关联,说不定都要深受祸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