儒院,修真界第一宗门,掌管执行法度规矩,维护人间平稳。
镇压天下宗门,靠的自然不是书上的道理。
圣贤道理,从来就解决不了这些问题。
拳头才能。
五位圣人,制约天下修士。
圣人之一,院主。儒院职权最高者,口含天宪,大道万千。
执法堂圣人,淳刑。公正不阿,负责儒院执行法度,抓捕立威。
学宫圣人,闵冠。在儒院学宫,授学讲道,点惑开窍,培养儒院的未来。手中一把名为“德”的戒尺神兵,乃至圣先师留下,最讲以德服人。
圣人言起,制定修改观察规矩法度,整个儒院最忙的人。永远都在观掌人间,通过百年千年来判断,哪些规矩不合时宜,哪些法度未能保护平凡众生。
圣人路畔笑望着二师姐丑卜,背后那轮明月光辉淡淡,望之心神平和。
“宫主,这件事算了吧?没必要埃”
二师姐丑卜余光看了一眼灏阑冰,“他是什么人?以至于你特地来求情?当然了,我这话意思不是说你人情有价值,相反的,你的求情什么都不值。”
路畔肃穆道:“无论他是何人,他罪不至死,我都会为其求情。”
二师姐丑卜神情冷冷,对峙这位老儒双目。
路畔嘻嘻一笑,“当然了,这次是例外,我这位儒院弟子。深受淳老儿喜欢,你知道的,他的身份不方便,只好我来。”
谢秦双耳倾听,听出了所言之语。
淳老儿,莫不是圣人淳刑。那位浩然气正得足以吓倒一片邪魔的圣人。
此前在群英秘境,穹窿教设下闻人轩的陷阱中,引来的圣人。
当时就是要对付他。
那件事背后似乎还有目的,不过谢秦放弃去想,自己缺乏线索,又不在他们的位置,怎么也猜不到穹窿的目的。而且和自己关系不大。
灏阑冰听言情绪平静,并没有为所谓淳刑圣人照顾自己而欣喜。
二师姐有些惊奇,“淳圣人,他看好此人?”
路畔感慨说:“是埃这孩子真不错,他做了淳老儿想做又不敢做的事。执法是一件很憋屈的事,什么都要按照规矩法度来,以至于很多恶徒逃过一劫。”
“憋屈吗?我不觉得?”二师姐冷冷道。
路畔呵呵一笑:“宫主你随心所欲的,当然不一样。”
现在是求人,有些话不好点名,只怕惹了她,被直接甩去万里**。
至圣说过,不与女人争辩,切记!切记!
“路圣人,我有一言1瘫倒在地的谢秦喊道。
路畔注意到此刻谢秦,神情哀声,“诶呦呦,这是怎么了?谁下手这么狠啊?有没有人性啊?即使是敌人,我也做不出断骨摧经之事……”
谢秦眉头一沉,你真是圣人?从头到尾,哪有什么圣人气象?
“我有一言,还望转告。”
路畔看出谢秦的认真,换了容态,长袖伸手,“请。”
谢秦:“有个槐镇地方,那里百姓触犯了山水神灵的法规,河主降罪于整个城镇,断江绝流,百里干旱,一年无雨。虽说合情合法,但受罪于此的无辜众多,我觉得这规矩是错的。”
路畔沉声道:“你说得对,是错的。”
谢秦有点诧异,没想到对方这么认可了。
这是至圣留下的规矩,还以为对方会引经据典,以古说今,举一堆例子告诉自己,这是迫不得已,如果不这么做,没有一个统一,会更加混乱。
谢秦此刻相信了,这真是圣人。
错就是错,对就是对。
和二师姐那种,天壤之别。
路畔言:“此事,很久以前,我就与言起谈过,但至今未能有个结果。我无法苛责他,改法定规是一件严肃谨慎之事,一个新的制定就需要在某地实行,观察百年甚至千年才能决定。”
“总之,此事是我儒院之错,我身为圣人,难辞其咎。”
灏阑冰神情略怅,对于这种事,只能坚持自己的道。他们的道,自己走不了,做不到。
那么淳刑圣人,希望自己将来能够替任他接管执法堂。
但是自己的性情,怕是第一天就违反了儒院法规规矩。作为执法堂圣人,要想服众天下,必须比任何人都遵守敬畏法规规矩。
谢秦听路畔之言,自己也不好再说什么。
这件事,他们在做,按照规矩做。不是不管不顾。
“哼1二师姐丑卜冷哼一声,眼中嘲讽,觉得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