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牛继祖说话,贾路却抢着问道:“我听说又出了一部新书,叫《女驸马》,不止先生会不会说?”
说书先生听了笑道:“哎哟,没看出来,这位小爷感情也是个行家!
这才出了没几天的新书,还没有怎么讲过呢,感情您就知道了?”
贾路笑道:“我也是听人说的,就问你会不会吧。”
说书先生自吹道:“小爷,您可是来着了,全神京的茶馆子,就咱们家的新故事最多了!
只要您听过的、叫得上名字的,就没有咱不会的!”
贾路也摸出一块碎银子放在茶盘里:“那就劳驾先生说一段?”
“得嘞!小爷就请好吧!”说书先生得了银子欢喜着去了。
“哎,贾老三,这女驸马说的是什么故事?”牛继祖问道。
“女驸马,就是一个女的当了驸马呗!听着你的就是了,哪儿那么大废话?”贾路对牛继祖到是一点也不客气。
不一时说书先生收完了赏钱又登上台去,将手中醒木一拍说道:
“诸位老爷相公、老少爷们,今儿来捧场的都是贵客,说书刘今儿就献丑,给大伙儿讲个新鲜故事!”
台下听客纷纷叫好。
说书刘又将醒木一拍说道:“咱们今儿讲的故事啊,叫《女驸马》。说的是前朝湖北襄阳道的道台冯大人有一爱女,乳名唤作素珍……”
一段讲完,台下的回应明显没有方才讲聂小倩时候热烈。
牛继祖便扯着嗓子问道:“这冯素珍什么时候能当上驸马,和公主磨镜子啊?”
顿时茶肆内一片哄笑。
贾路咳了一声对湘云说道:“咱们该回去了。要不一会儿吃饭了找不着你可是麻烦。”
“哦……”湘云虽然还想听完,到底不想填不必要的麻烦。
若是被人发现了,下次贾路可就不能再像今天这样带自己出来玩了。
牛继祖道:“哎,急什么啊?再坐坐,好歹也听完了这个故事不是?”
贾路道:“你慢慢听罢,我们走了。”说着同湘云出了茶肆。
“怎么样,这回听见他们是怎么说书的了吧?”
“路三哥,我怎么觉得……人们听女驸马的时候没有听聂小倩那么起劲儿呢?”
“哪儿的话啊?你看咱们先走了,其余的人不都眼巴眼望的等着听下文呢吗?
之所以你觉得气氛不够热烈是因为聂小倩他们都听得熟了,不用过脑子。
而女驸马是新书,他们没法一边听书一边和人讨论剧情。”
“是么……”湘云将信将疑道。
“三哥还能骗你吗?快抓紧时间写新故事吧,到时候三哥还帮你卖了去。”
“哦……路三哥,方才那个牛继祖是你的朋友?”湘云又问道。
贾路道:“算是吧,他是镇国公牛清的孙子。我们都在国子监里念书,倒也对脾气。”
“哦,想起来了,牛继宗是他哥哥吧?难怪这名字听着耳熟呢!”湘云点了点头,又问道:“路三哥,方才那个牛继祖说的磨镜子,是什么意思啊?”
贾路脚底下一绊差点没摔个跟头:“我怎么知道是什么意思!”
湘云蹙眉道:“路三哥骗人!方才他说的时候我明明看见你给了他一拳头!你不说算了,不说我回去问林姐姐去!”
贾路听了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你去问吧,可别说是我让你问的啊!”
“哎呀到底是什么意思,你告诉我吗!”
贾路被缠得没法子,只能委婉的说道:“你想想,女驸马,和公主,两个女的……磨镜子,就那样……”
“哎呀,我不听了!”湘云忙堵住了耳朵,一张脸已经红得好像朝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