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是见过乔岁哭的。

第一次，是在师尊葬礼后，小师妹一个人躲在后山默默拭泪。

第二次，是捅了他……

“……你怎么了？”他干巴巴地问。

哼哼！他只是出于同门情谊才客套的询问一句而已。

赵夫人一直在默默关注乔岁，见她盯着自家表弟暗自垂泪，恍然大悟道：“你、你莫不是想起战神了？”刻意压低放轻的声音，颇有几分小心翼翼。

战神尸骨未寒，青门派就联合各大门派意欲将乔岁除之而后快，搁谁都会感到心寒。

乔岁闻言愣愣地抬眼，泛红的眼尾妖艳而惹人怜惜。

赵夫人动了动唇，欲言又止。

幸好她夫君脑回路出奇一致，立马出声安慰道：“战神之死疑点重重，各大宗门必定脱不了干系。我等虽人轻言微，但誓死追随于您，寻找真相，昭告天下，告慰战神在天之灵。”

众人齐刷刷跪下，抱拳道：“我等愿誓死追随于您，寻找真相，昭告天下，告慰战神在天之灵。”

今日之后，他们已经强行打上乔岁奴仆的标签，那就只能拼死一搏，不惜一切代价找到世家宗门的罪证，才能釜底抽薪。

莫名其妙收了一帮小弟的乔岁，她一脸懵得很。

她只是眼睛里进了灰，擦了擦，事情发展怎么就如此失控了呢？

不过。

“夫君是被我捅死的。”乔岁极慢极慢地蜷起了指，声音清晰、且冷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