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东西虽是我找到的,但我已赠予了他,是他的东西,我已经不会再要了。”清谣冷冷着道。
“这是师兄的遗愿,我必会将它送还于你。”说着,剑指一挥,他御着折扇向前,速度加快了几分。
“呵,这五十年来,你倒学了几分你师兄的倔了。”清谣笑着,笑着曾经,也笑着现在。
从前的事,为何就不能让它留在从前?能留有回忆,就是这世间最可怕的事。五十年来,她一直都被这曾经二字所刺伤,日日受着苦。“既然忘不了,就如此算了。”她每日看着天,盼着能一日一日淡下去,那后来再回到人间,见到他时,就不会再觉得痛心。
“清谣,你何尝不是同师兄一样。”老者摇了摇头,不再言道下去。
不到一刻,他们落到了一处洞穴前。那洞穴在在外看漆黑无比,在内更是伸手不见五指。老者将折扇收回,迈步,欲要领着清谣进去。
“他呢?”清谣并没有跟着进去,看着那漆黑的洞穴,清谣冷冷着道,“他在哪儿?”
老者叹气,随后引着清谣,离开了洞前……
“清谣!你看,这小泥人像不像我?”香染转身,并没有看到清谣。她环顾人群,人群中并没有清谣的身影。
“清谣哪去了?”
香染丢下了泥人,往着来路寻着。
月光如霜,冷着人世。
清谣伸手,摸着那一块石碑,那一块冰冷的墓碑。
原本,泪是热的,当泪离开滑落的时候,知了人世间流逝的无情,便沾染了其中的冷。
一阵冷意划过清谣的面颊。
明明泪已是冷的,但心却依旧炽热。
“你还是没能成你心中所愿。”
“这往后的五十年来你到底在做些什么?1
“长轩1
抚摸着那些刻在石碑上的字,她的手渐渐滑落,最后,她将额头,贴在了刻在石碑的字上。
“清谣,节哀罢。”老者闭眼叹息,捋了捋颌下长须。
“长邺,这五十年来各国的变迁,你说与我听。我只知这里已经不再是昱国,而后的事,又是如何?”
“这各国的变迁,你自己到人间看去罢。”他望着无云的月夜,继续道,“事情已经过去,我说得再多也是无用。况且,人事变迁,其中种种,又怎么会是我三言两语能说得完的?”
“若你师兄还在,他可还会让我在这人间逗留?”
老者看着清谣那凄然的身影,他清楚,清谣与他师兄一样,心有决定的事就再不会改变,她此刻所想得到的答案,是自己的肯定。“你心中分明已有了答案,再问也不会改变,那又何必再问,要旁人帮着欺骗自己,可有意思?”老者负手,转身。
风,清冷。
清谣抬头看着石碑上的字,一人怔怔出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