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腾誉半带挑衅地对那人道,丝毫没有给那人一点的面子。
那人面上平静,看不出心里到底是作何想法:“顾少将军此番话未免太过挖苦,凌辰两国一向交好,使臣便是上宾,怎敢怠慢。只是王实在有令,我们也不能违抗,请少将军体谅1
“那你要待怎地,才放我出城?”
“好说,我们也不敢冒犯了使臣,如何敢说要待少将军怎地?只需要让我在这马车前看一圈便可。”
说完,那人一翻手,一块刻有阴阳八卦的小镜子出现在了众人面前。
想起香染的身份,顾腾誉暗叹不好。
看来对方也是有备而来。
如此一想,顾腾誉再次把手中缰绳一拽。
那人见顾腾誉没有说话,也就当做是默认,手中托着那面小镜子,一面向马车一侧靠近。
顾腾誉细细地盯着他看,只待他把城门方向给让出来。
场中传来一阵刺耳嘶鸣,原是顾腾誉挥下手中马鞭,惊动了马匹。马匹受惊,不顾一切地往城门外直直冲去。
不知马车竟然会立马飞驰出去,所有的人对此只能是措手不及。
“追!!连人带马车给我带回都城!1
顾腾誉直驱马匹,带着车厢一起往前奔去。
后方铁蹄踏声越来越密集,越来越近,想来应是追兵已至。
念及马匹拖着车厢确实拉低了速度,顾腾誉掀开帘子,让香染先坐上马。切断了马车伏住车厢的绳索,顾腾誉纵身跃上了马匹,搂住香染紧贴着她坐在后头。
“现在怎么办碍…”
这是在面对这一连串的事件发生之后,香染第一次问出心底里最想问的问题。
顾腾誉直直地看向前方,手握缰绳,大力一挥马鞭:“跑1
身后铁骑紧紧地跟随,没有丝毫远离的意思。
香染回头一看,见身后黑压压的一大群人马在追着,心间止不住地越跳越快。
纵然她们的能力比人大了那么一点,可以做到的事也比人动手来得轻松很多,就算妖有灵力,也不过是世间万物的其中之一而已,是真的没有扭转一切的通天能力。
香染很害怕,怕尚在城中的清瑶会真的已经遭遇了不测……
“别看!不看就不慌了!如今形势万万不能慌!你有灵力,你想一下办法把他们给甩掉,一直被这么追着也不是办法。”
香染几欲哭出:“我怎么知道有什么办法?我不知道啊1
“整个障眼法什么的,你总会吧?”
在他怀中的香染死死地抓着鞍上的铁环,摇了摇头。
顾腾誉见状,只得将手中马鞭再次重重一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