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对方驱马离开,马蹄踢起尘土扬扬。
香染看着这一幕,心中虽也如同这尘土一样不清不楚,但心里却因为执着而多了一份方向。
她等尘土静了下去,便向着来时路一路走去。
路尚且还有一半的时候,前方出现了一匹马。马上的人是顾腾誉,他一勒缰绳,在香染的面前停祝
“怎么不跟着一起回去?”
“生气了呗,既然心情不对,又怎么可能有心思同坐一匹马?”
“那我的马,你上还是不是上?”
“你的当然不同。”
香染向他伸出了手,顾腾誉一把就将人扯上了马。
“你怎么会来?”香染问道。
“宁小姐告诉我的。”
“是啊,是她带我来这里的,也就只有她能知道我在哪儿了。”
“你跟她跑出来这么久,她和你说了什么?”
“说了你顾腾誉。”
“说我?”
“你啊,怎么就这么令人操心呢。”香染打趣道。
“咱们彼此彼此。”
“什么彼此?我这么乖,谁会操心我?再说话题的内容是你,你说谁操心谁?”
“阿木怎么会操心我?”
“哼,你别装不知道,这也是顾伯伯的意思。”
“那我知道了。”
“你知道什么?”
“知道陪你一起回营埃”
“就这样?”
“你放心,宁阿木也会知道我的意思的。”
说到这里,香染沉默了半晌。
路很长,马蹄慢。
香染复又开口道:“我也不是不愿意留在都城。”
顾腾誉答道:“都城是是非之地,不适合你,我也厌倦了。”
“才过了十九年就厌倦,你也太没耐心了,可……”
“这个不孝子我早就想当了,你不是我的借口。”
“也就是说……”
“我也有我自己的考量。”
心里悬着的什么,终于是放下。
香染就这么静静地,随着马蹄的缓慢,一步步向军营处回去。
刚回到了营中,一人匆匆来报,顾腾誉立马牵着香染的手进到了大营内。
一路走去,香染的眉头也未曾松开,一颗心也是忐忑不安。
帐中除了顾全和宁阿木外,再无别的人。
顾全眼中满是愤怒,而宁阿木站在一旁看向了香染,眼中也满是忧虑。
顾凝珠,出事了。
两个时辰前辰国使者送信而来,信中提及了顾凝珠,其余的事全然不提。
“信中如何说?”顾腾誉急急问道。
宁阿木道:“你别急,如今急是无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