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当然了。”唐成继续吹嘘:“张献忠对徐以显的评价可不低,说他是诸葛亮转世,刘伯温再生。”
“那唐先生也是今世诸葛亮、刘伯温了。”刘霸天讨好地说:“不然怎么能准确地找到张献忠的藏宝地。”
“说的有点过头了哟。”唐成斜了刘霸天一眼,接着又说:“那张献忠虽说出身农民,不识几个字,但他毕竟是一代枭雄,还在民间留下了七杀碑”以警示。
“七杀碑?”石头和刘霸天几乎异口同声地问:“什么七杀碑?”
“七杀碑你们都没有听说过?”唐成反问,然后拖长声音念了起来:
不忠之人曰可杀!不孝之人曰可杀!
不仁之人曰可杀!不义之人曰可杀!
不礼不智不信人,大西王曰杀杀杀!
唐成在夜风中轻声的吟诗,刘霸天莫名的打了个冷战说:“唐先生,您快别念了,我怎么觉得心里发毛?”
唐成反问:“都干这个行当了,胆子还这么小?难道他张献忠还真能从地底下爬出来杀人啦!”接着又念道:
我生不为逐鹿来,都门懒筑黄金台,
状元百官都如狗,总是刀下觳觫材。
传令麾下四王子,破城不须封刀匕。
山头代天树此碑,逆天之人立跪死!
刘霸天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十来年了,盗墓的时候听过各种声音,除了警笛现在什么都不怕了,但还从来没有听见过有人在洞子口外面念张献忠的七杀碑文,感觉怪怪的,也真有点吓人。”
唐成看了他两眼,没有接话,不经意间,脸上露出了鄙视的目光,继续大声念道:
天生万物以养人,世人犹怨天不仁。
不知蝗蠹遍天下,苦尽苍生尽王臣。
人之生矣有贵贱,贵人长为天恩眷。
人生富贵总由天,草民之穷由天谴。
忽有狂徒夜磨刀,帝星飘摇荧惑高。
翻天覆地从今始,杀人何须惜手劳。
唐成念到最后一句故意加长了语气:“翻天----覆地----从今始,杀----人----何----须----惜----手----劳!”
他站起身,做了一个夸张的动作:眼望远方,右手掌直指前方的白马寨。那动作就像一位指挥千军万马的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