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樾在一旁很尴尬的提醒说:“曲教授,假如您去给她诊断,可千万别说她没病,她最不爱听这些。哪位医生说她没病,她不管是谁,就认为人家没水平在糊弄她,检查不出来真正的病因。偏偏这么多年,没有一个医生能够斩钉截铁的确诊她到底得了什么玻”
曲东坡将那张化验单还给苏樾,笑了笑说:“我当然不会说她没病,她不仅有病,而且很严重!重病须下猛药医,治疗得法可能立竿见影,只是难度很大啊,我先去见见她,把完脉再说吧。”然后摇着头说:
“这病不好治、不好治。”
在庞月华的病房中,曲东坡坐在病床前给她把脉,一脸凝重,很久都没说话。
刚才苏樾和唐成已经介绍了曲东坡,不需要吹嘘什么,他就是一位德高望重的医道名家,在这家医院里,医生们见到曲老也是毕恭毕敬,庞月华都看见了,而且她早就听说过曲东坡的大名,只是这位老专家已经七十六岁了,平时很少坐诊,只负责一些教学和科研工作,所以没有找他看过病,没想到今天被请到了眼前。
见曲东坡的神情如此严肃,唐成等人在旁边也是一脸沉重的样子不出声,病房里是如此安静,安静的可以听见自己的呼吸和心跳声,庞月华也紧张起来,难道自己得了什么不治绝症?这些人为什么都是这样的表情?越这么想,庞月华心里越害怕,大气都不敢喘,就像等待着宣判的囚犯。
良久后,曲东坡长出一口气松开了她的手腕,庞月华赶忙问:“曲老,我的风湿……?”她的声音在发颤,听上去都不像是自己在说话。
“什么风湿?你没有类风湿,庸医误人啊1曲东坡发出一声长叹,也不知说的是哪位庸医,庞月华的“脖是自己诊断的,然后他反问:“你最近是不是感觉除了脊椎之外,胸骨也不对劲,肋骨就像拧在一起,呼吸不畅,只要一站起来活动,全身骨节都不舒服,尤其是胸肋之间就像骨头在摩擦?”
庞月华连连点头说:“是啊,是啊!我怀疑自己是不是得了肋膜炎?”
听了这话,庞月华在心里暗暗说:“真是行家伸伸手便知有没有,仅仅搭脉而已,就说出了以前没有一位医生能诊断出的症状,而且描述的如此准确1
曲东坡摇头说:“你不是肋膜炎,比那症状要复杂。”然后又扭头冲程蘅说:“你也过来把把脉,这种症状不容易碰到,教科书上的病名并不能概括所有的症状,辩症之后综合调理施治非常重要。”
这位老先生有意思,居然啥也不耽误,搞起现场教学来了。程蘅坐下给庞月华把脉,好半天沉吟不语,庞月华有些着急的问:“曲教授,我到底得了什么病?”
曲东坡没有回答她的话反而问程蘅:“你说呢?”
程蘅微闭着眼睛回答说:“脉右寸略浮有外感,左寸及双尺俱弱。脾肾皆虚、中气下陷,调治应以益气举陷为主……”
程蘅说了很多,曲东坡连连点头,而庞月华一句都听不懂,又问:“严重吗?需要怎么治疗?”
曲教授很严肃的解释说:“说严重确实很严重,但不是不可以治,只是治疗的过程很痛苦,一般的方法很难见效……”
程蘅插话提醒说:“曲教授,可以用针灸补益,那是您老的绝技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