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智瑶当然会搞事,比如一直把韩氏往西边推,再谋划让魏氏在南边的扩张别那么迅速。
这一下魏侈自己去了,魏氏由魏驹进行掌权,有什么计划都要延后至少三年。
那可是三年的时间啊!
在这种大争之世,哪怕各种节奏依旧缓慢,三年也足以起到很大的变化,别说智氏会在智瑶的各种谋划中快马加鞭进行各项发展。
现在的情况是智氏不露出搞魏氏的态度,不止魏氏会记住恩情,其余家族或许也能够有更大的安全感,转而让他们对智氏信服,更加愿意配合智氏的一系列举措。
当然有可能会出现另一种情况,他们认定智氏就是傻,不懂得趁机会搞事情,以后会欺负智氏这个老实人。
不管怎么说,反正魏侈一死就是对晋国乃至于对天下局势起到变化。
魏氏让魏侈的棺木在“新田”停留了半个月,该派去列国进行通知的事不会耽误,后面丧礼将在“魏”地举行。
在这半个月的时间中,想要搞事情的晋君午遭到所有家族的压制,卿位再一次被确认下来。
中军将智申,中军佐韩不信。
上军将狐解,上军佐钟全。
下军将赵伯鲁,下军佐魏驹。
新的变化中以狐氏的得利最大,回国不到十年的时间,获得卿位,还一下子爬上了上军将的位置。
以后要是卿位排序依旧论资排辈,说不得可以巴望一下“元戎”的位置啊!
然而,那是不可能的。
至少智瑶不会允许论资排辈成为既定程序!
需要去“魏”地参加魏侈的葬礼,对不对?
司马穰苴在智瑶将要出发前的那一天回来,带着齐国马上就又要内乱的消息。
公子阳生在齐晏孺子之后,成为了齐国的新一任国君。
只是吧?公子阳生根本洗不清毒杀齐晏孺子的嫌疑,再加上是叛乱上位,没有什么比这种更加得位不正了。
得位不正的齐国新君阳生,他跟齐晏孺子遇到了相同的情况,得不到齐国公族的爱戴,没有选择之下只能重用外姓。
而齐晏孺子之所以得不到齐国公族的爱戴,纯粹是齐晏孺子过于软弱。
齐君阳生本来还挺忌惮田乞,看到田乞与鲍牧反目成仇,再来是真的比较仰仗田氏,还是任命田乞成为执政。
田乞担任齐国的执政,首开齐国权柄被外姓掌握的先河。
在这个时候,晏婴的预言好像有被证实的趋势?不少公族长辈找到齐君阳生,警告说晋国的现在就是齐国的未来。
什么意思?
不就是晋君成为招牌,真正掌权的人成了卿族嘛。
以前的列国,诸侯有一个算一个都对在晋国发生的事情无比警惕,郑国的子产甚至还因为出于警惕在国内搞变法,去无差别地削弱非公族的外姓贵族。
齐君阳生竟然将权柄交到外姓手中?他对公族长辈的警告是一种嗤之以鼻的态度,倒不是听不进去,内心里记恨这些所谓的长辈不支持自己,轮到自己成为国君跑出来逼逼叨罢了。
“田乞掌权之日,便是齐君薨逝之时。”司马穰苴这么对智瑶说道。
要不是身为人臣需要对君主保持基本尊重,司马穰苴都想直接指名道姓了。
在司马穰苴看来,想要齐君阳生死的人会有很多,包括后续会被一一击败的齐国公子,以及公族的一大群长辈,自然不会少了田乞这个人。
当预言家是吧?
智瑶说道:“齐君之子,公子壬抑或早亡。”
这么说是根据逻辑推算,才不是玩什么神神道道的玩意。
司马穰苴脸色没有太大变化,说明他也猜到了。
事情并不复杂,田乞在后面会改变立场,将在齐君阳生在任时极力打压齐国公族,时机合适将齐君阳生给弄死,等待公子壬继任又在极短时间内除掉。
那么干为的就是让齐国君权变动剧烈,好有更多的机会狂占齐国的便宜,给予田氏攒更多资本的环境,也是持续打击齐国公族。
这时,豫让过来催促,说是还有很多事情需要智瑶前往处理。
智瑶对司马穰苴说道:“齐国后续仰仗先生,务必使济水之北尽归于我。”
齐国发生那么大的变动,尤其是齐君荼得了齐晏孺子这么一种不是谥号的名号,司马穰苴跟齐君阳生统治的齐国,一下子完全没有了恩怨纠葛。
因为所有的情感都抹零,司马穰苴算计起齐国不再有什么负担,有的只会是享受智氏给予的待遇,食俸禄而尽本份而已。
“让可先行一步。”智瑶没有忘记豫让出自魏氏。
算起来,豫让是毕游的孙子,没有出五服呢。
豫让却是摇头,说道:“如今已无毕氏。”
好嘛,其实也是魏氏自己的家事,搞得豫让有这般选择。
智瑶哪能多说什么,基本是说什么都不合适,只能听之任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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