箱子被打开,陆泽南双眼却没有光源,只盯着张良有些吃力躬着腰翻东西的肥厚身躯。
箱子里摆关两部【对讲机】,下面是两件黑色的无袖衣服。
其实也不算是对讲机,因为它没有外壳,外面满满缠了几层黑色胶布,拿在手里要多丑有多丑。
“这是什么玩意儿?”张良拿在手里翻来覆去地看了很多遍,当他看到【对讲机】右上角的旋动按钮,随意拧开就听到有滋滋的电流音响起。
“我艹,踏马什么鬼?”
张良被吓了一跳,如被烫了手般将对讲机抛开。
“你妹!”见对讲机就要跌落地上,陆泽南回过神来上前一步将它接在手中。
“二货,你特么差点摔坏了老子的宝贝!”
张良一听这么丑的东西竟是宝贝,忙凑上前问道:“南南,真是好东西?”
陆泽南将两部对讲机打开,对张良道:“你去远一点的地方,想说话时按下这个按键,话说完了就放开。”
“这是什么电话?”张良好奇地接过对讲机,按了下通话键,就听到陆泽南手中的丑东西传出自己的话,并伴有轻微的奇怪声音。
“我艹!”张良睁大了眼睛,满是兴奋,“我现在就跑外面去。”
陆泽南拉住他,盯着他的眼睛严肃地道:“不能让别人看见,藏在袖子里。”
“你当我傻逼吗?”张良说完兴冲冲地跑了出去。
望着张良的背影,陆泽南有些小兴奋。
“护身符啊!”
…………
晚上的时候,王亚桥派来探视病人的两台车车进入医院,没过多久,陆泽南与张良悄然登车。
没有带【自爆者】,毕竟,陆泽南与张良都为认让这些人无故送死,是不道德的。
前车上,王亚桥就在其中。
“泽南,这次又要麻烦你了。”这时的王亚桥很是客气,从亲自来接陆泽南一事就可以看出,今天这事他是真的非常想依赖后者。
陆泽南见王亚桥表情并不沉重,也稍微松了口气,“王先生客气了,上次小东门的事如果不是王先生给我露点消息,我还找不到那几人。”
王亚桥给他与坐在前座的张良散了支烟,“泽南,小东门那次事件所有人都能看出你是有本事的人。”
“以前的事不必说了,今日之后,我俩便是兄弟!”
王亚桥明白自己现在收服不了陆泽南,便想以【兄弟】之情将他与自己绑在一起。
张良刚要点烟,听到这话不由一抖,咧咧道:“王先生,辈份会乱的吧!”
王亚桥呵呵笑道:“各论各的,我与你干爹应该走不到一块。”
对于他的说辞,陆泽南并不在意。
他当想交好王亚桥,至于达到什么样的程度,就要看今天这事办得漂不漂亮。
陆泽想看了王亚桥一眼,说道:“王先生,我干爹让我先见一个人。”
“谁?”
“尚武!”
尚武,公租界海宁路虹口汇司捕房刑事股探长。
听到这个名字,王亚桥脸色微沉。
“知道我为什么与你干爹走不到一起吗?”
陆泽南没有说话。
“尤阿根与尚武都跟过他,而且都是他一手捧起来的。他二人表面上是总探长探长,却借着这身壳现在仍旧踏他马做着贩卖男童女童勾当。”
陆泽南叹了口气,不知道怎么解说,“我干爹他……”
“他是他,你是你。”王亚桥摆了摆手,“既然你干爹找了关系,你可以见见。”
“不过余立奎是尤阿根抓走的,现在已被送到日捕股,我会先去工部局那边,如果不行,老子硬干岗田雄一。”
陆泽南点点头,“行,我见完尚探长之后再过去。”
路口,陆泽南与张良准备下车时,忽听王亚桥笑道:“你干爹得罪了卢小佳,现在日子不太好过。”
陆泽南与张良二十多天都在医院,没有刻意打听外面的消息,郭云龙应该知道,却没有告诉自己。
“黄金夜总会装修这期间在那里过活的有点名气的歌女舞女大多被人撬走,现在都无人可用,你姐的烟花间同样如此,生意更为惨淡。”
陆泽南沉吟片刻,笑道:“一周之内,我会让黄金夜总会还有烟花间力压所有的夜总会与青楼。”
王亚桥愣了愣,半天才应合道:“试目以待!”
下了车,叫上黄包车朝海宁路虹口汇司捕房而去。
天眼之中,陆泽南看到,王亚桥车上下来两个人,跟在后面。
“怕我们出事啊!历史没有骗我,这人还是可交的!”
至此一奸一傻,再次闪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