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迹沉吟了一会儿,思量着手头上的事情,觉着晚上可以放松一下,便点头同意了。
“那晚上明阳楼我做东,记得来。”
杨同说罢,便出了帐,往中军大帐而去。看着他的背影,陈迹似是想到了什么,不由得嘴角勾了起来。
“属下见过中郎将。”
来到赵治面前,杨同行了个军礼。
“甚好,日后同为袍泽,自要好好相处才是。本将这里还有些军务,便不与你多说了,参军之军帐就在旁边,你且过去便是。”
“喏。”
杨同行礼而去,走到旁边的一个军帐进去,发现里面有四个人正伏案做着事情。想来便是几个同为参军的同僚了
感到有人进来,便齐齐抬头看去。
“你是?”
一年轻参军问道。
“某是新上任的参军,日后还请给位同僚多多指教。”
“原来如此,自己找个位子坐了便是。稍后会有文书来给你传达军务的。眼下无有战事,我们这些参军只需协力中郎将处理日常军务便好。”
“多谢。对了,不知哪位是参军令。”
中郎将帐下参军是一个班子,也就是参谋团,参军令便相当于是参谋长,主管一干参军,身份极高,为中郎将得力臂助。
“参军令不在此处。你来时可去见了陈主簿?我们的参军令便是他。”
“你说甚?”
“这很奇怪吗。参军令乃中郎将之重要佐官,一般人不得担任。
我等无有功绩,屡立也是平平,自然无法担当此等要职。而陈主簿跟随中郎将屡献奇谋,功绩无数,是故不仅是军中主簿,更是兼了参军令的军职。可谓是军中第二人。”
“如此,却是应当的。”
杨同嘴角抽搐,硬扯了个笑容对那参军说道。他怎么也没想到,他竟然莫名其妙变成了陈迹的下属。陈迹不得玩死他。
怪不得他跟赵正说这个事情的时候,他一副异样表情地看着他,还让他好好考虑,一旦定下来了便不得反悔。可他依旧毅然决然地决定了此事。
现在想来,真是悔不当初埃
杨同在心底狠狠地叹了口气,来到角落一位子上坐下,一脸生无可恋。陈迹现在肯定笑话死他了。
“杨参军可在?”
这时,一个文书捧着一堆东西进来喊道。
“某在这儿。”
文书循着声音来源看到杨同,快步过来,将手上捧着的一堆文书放下,道:“这些是主簿吩咐我给杨参军送来的军务,都是今日要处理好的事情,耽误不得。”
杨同看着这一叠东西,暗道也没有很多,这陈迹还是很不错的嘛。
这时文书又说道:“还请杨参军快些,我那里还有许多未曾拿来。近来新军组建,军制变化,多得是兵卒名册,粮饷发放,粮草配给等诸多事宜要处理,杨参军受累。”
杨同挤出一个笑容来,对着这文书点点头,心里却在止不住的哭泣。
这陈言痕,心思忒的阴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