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迹带着李钦部一路上风餐露宿,急行军赶往边境,仅用了三日时间便到了约定好的某处山谷。
那里正有一队明阳军看守着粮草金银,就等着太守府派人来接收。
陈迹千余人马,如此大的动静早已被明阳军斥候探知,那留下来的将官收到消息后,便带着一众亲随出山谷接应。
“前方何人?立即止步,否则格杀勿论1
那将官虽然只带了数十亲兵,但面对上千兵马依然不怵,大声喝道。
“敢问可是明阳军曹都尉当面?某乃太守府郡兵中郎将赵治麾下主簿陈迹,这厢有礼了。”
来时赵治便将留守的明阳军情报尽数告知于陈迹,是故陈迹知晓驻守于此的是秦策直属亲军一部,为首将官姓曹,乃秦策心腹。
陈迹见来人膀大腰圆,高大魁梧,甚是凶悍,便猜测便是曹姓都尉。随即让大军停下,下马拱手道。
“正是某家,原来是陈主簿来了,快些过来。失礼之处,还望陈主簿海涵。”
曹都尉作为秦策心腹,又执掌亲军一部人马,地位非凡。自是知道当日兴丰之战的实情,更知道那次便是由眼前这个年轻人一手策划,端的是本事不俗。当下不敢怠慢,还了个军礼笑道。
“曹都尉言重了,此间干系重大,自然要像都尉这般谨慎才是。”
陈迹将赵治的手术和赵府君的信尽数给他,曹都尉细细看了,彻底放下心来,道:
“陈主簿快里面请,东西都在里面。眼下只是第一次,日后还有得是。这些粮草金银某都已经清点完毕,待会将清单账册一并交予你。”
“有劳曹都尉了。”
陈迹率人跟着曹都尉走进山谷,便来到了一处简易的军营,一看便知道是随手搭建的。虽然并不多规整,但是积压了许多麻袋和木箱,直比营帐多出数倍不止。
“都在这儿了,某这便让人装车,好早些运回去。”
曹都尉吩咐手下军将开始搬东西,陈迹见了,也一并招呼李钦部一齐搬,好快些弄完。
千余郡兵得了命令,顿时活动起来。只是都离着明阳军好一段距离,不敢靠近。
实在是明阳军身上的气息甚是凶悍,更隐隐有仍未消散的血腥味,让这些初出茅庐的郡兵敬畏至极。
李钦在一旁见到手下兵将的熊样,不禁摇了摇头,看着明阳军的目光也更加火热起来。迟早有一天,他李钦手下的兵也会如明阳军一般精锐。
“曹都尉手下之兵将果然精锐彪悍,非是郡兵可比埃”
陈迹叹道。显然,他也注意到了两拨人的对比。差距真是巨大无比。
“我明阳军自总兵接掌后,与云国边军战斗纷扰不断,加之操练严苛,战力自然不俗。
尤其是某麾下这千人,乃总兵亲军,战力当属全军之最,引弓射箭,纵马冲锋,步战厮杀,列阵对敌,无一不精。”
说起明阳军来,曹都尉便顿时滔滔不绝,语气里甚是自豪得意。尤其是前番三万大军一战击溃五万云军,更是让明阳军从上到下,无不引以为傲。
毕竟这是他们第一次大规模军团大战,且战而胜之,如此战绩足以奠定他们的地位和声名。
那场大战他也参加了,虽然并没有上场,但丝毫不影响他对此战的骄傲。大战结束后,他便被立马派来此处驻守,负责接应事宜。
“对了,曹都尉,以后可还是你来负责此事?”
“不错,以后此事由某全权负责。”
“那我便给你介绍一人,我身为主簿,营中也甚是繁忙,日后想是不能亲自来了。需有个人与你交接才是。”
陈迹朝着李钦挥了挥手,示意他过来。李钦见了,立马跑过来行了个军礼。
“敬仪,这位是明阳军曹都尉,日后需要你亲自与他交接了。
曹都尉,这是负责运输事宜的都尉李钦,被我家中郎将引以重任。”
陈迹指着两人互相介绍道。
“见过曹都尉,日后还望曹都尉多多指教才是。”
虽然都是都尉,但地位是天差地别,根本没有可比性的。
“李都尉年轻有为啊,这般年纪便做上了都尉之职,羡煞某家了。某家如你这般大时,也不过在伍长什长打混。”
李钦不过二十五六年纪,可曹都尉已然是三十四五了,足足差了近十年,怎能不叫他感叹。
“全靠中郎将赏识和主簿提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