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敌军已在城外十余里处安营扎寨,想是很快便要攻城。尔等平日自诩智谋非凡,如今怎得连一黄口小儿都对付不了。
瞧瞧!在座的诸位,可都是那小儿的父祖辈啊!真是羞煞死个人1
一众属官幕僚听了自家府君的话,不禁分外尴尬。这府君哪里都好,可就是这张嘴,怎么损怎么来。算了,被喷得都习惯了。
“府君,敌军一路南下,离明阳已是数百里之遥,粮草辎重运输可谓千难万难。不若派请一队人马,袭击敌军辎重粮草所在,则敌军不战自溃。”
“我们都能想到的,陈迹那厮会想不到?此獠虽然年纪轻轻,但智谋韬略确是不凡。粮草这般重要的东西,他有岂能没有准备?
本府很早便遣人打探,得知他派了一千精锐士卒并五千余辅兵,特意护送粮草辎重。没到一处安营暂歇,还会派许多人马前去接应。
若是搁在以往,本府有良将,有精兵,就算不惜代价,也会派人去袭击敌军辎重。
可现在不是没有嘛。不说精兵了,顶得上用场的良将都拿不出一个囫囵的来。还要本府亲自下场指挥,真是要尔等何用1
汪意的目光狠狠投向以郡尉为首的将官一列,又不禁叹了口气。
能打的都死了,剩下的都是群混日子的。尤其是这郡尉,要不是家族在庐阳甚有势力,哪个会让他坐这郡尉的位置。
从出生起就开始纨绔,他娘的纨绔了四十多年了,每天正事不干。就知道吃了睡,睡了吃。还一天换一个娇娘耍,就是生不出一个带把的来。
还有手下这一票将校,都他娘的一个德性!也不知道骑娇娘骑惯了,能不能骑得动马。
“本府乏了,尔等都散了吧,各司其职,整肃军备,安排城防,征召青壮,统筹粮草。
晚上再议,再议。”
汪意感觉心很累,正要挥散众人,却听手下一刚招来没多久的幕僚道:“府君且慢,在下有一计,或能帮得上府君。”
众人闻声望去,却见是刚进汪意门下两个月的幕僚公输亮。不过他自打进了太守府以后,就一直是个小透明,没献过一个计,没处理过一次政务。
也就是汪府君为了显示自己的雅量,以及公输亮的确有才华,要不然早就赶出门去了。就凭他喊得是府君,而非主君,就他娘的能扫地出门。
咋的,你一非太守府属官,二非各地县令,喊什么府君。既做了家臣,供你吃供你喝的,喊个主君不过分吧。
“景明难得献策,尽管说来便是。”
“府君,在下听闻庐阳军已横扫霍国东昌郡,现在正在东昌郡休整,并与霍国拉扯,短时间是无法有像样的进展了。
而府君与庐阳军总兵一文一武,在庐阳为官多年,想是交情匪浅。是以在下以为,或可引为外援。”
汪意听了,登时眼前一亮。对啊,他怎得就没想到这个呢。只是白涣那厮,向来胃口大,不许诺足够的好处,不会答应。
只是现在庐阳就剩个三分之二了,他实在没多的给他了。不过公输亮既然说了,想是有办法解决,且先看看他如何作答。
“景明想是还有未尽之言,不如详细说说?”
“固所愿也,不敢请尔。”
公输亮微微一笑,却不继续往下说了。
汪意会意,对众人道:“尔等且退下做事吧,本府有机密事宜要与景明商谈。”
“喏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