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然之出列,对陈迹行了个军礼,面色肃然道。
他深知自己是一个降将,虽然救了刘布,算是初步在讨逆军扎下根来,但也没想过还能统领多少人马。
却不想陈迹恁地大方,直接给了他五千原部人马,虽然头上还有刘布管着,但毕竟两人现在也熟稔得很,更能算是生死之交。
所以对于陈迹的此番安排,向然之并无一点异议,反倒还很感激。能对一个降将这般信任,真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
至于刘布,猛然发现自己这别部司马和别的不太一样,直接就管制了向然之部,可谓是兵力大增,权柄比往昔更甚。
最重要的是,陈迹还不留余力地给他重新组建本部骑兵,单是这份心意,也足够让他感激莫名的了。
如此赏罚分明,心胸宽广的主将,怎得不叫他信服呢。
而除了他们两个,钱猛等人也很满意。虽然会被抽调出一些人,但好歹自己营中也多了一千人马。就算此前都是稀烂的兵卒,但在他们的操练下,很快便能成长起来。
不过受益最大的不是他们,而是坐在上首发号施令的陈迹。他此前苦于不知道怎么真正掌控这支大军,但向然之的投效让他看到了机会。
他这八千余人此前和讨逆军,乃至明阳郡兵体系,半文钱的关系都无。所以只要他用得好,完全可以通过他们,逐步将讨逆军打上自己的烙印,而非那赵少君。
像这种乱世,还是有一支真正捏在自己手里的军队,才能叫人安心。
“现下汪意请了庐阳军来援,我军压力陡增。既要分兵围困安和城,又要时刻防范庐阳军的来袭。
庐阳军身为大齐卫所兵马,战力自是不容小觑。以刘都尉所部之精锐,都尚且打到这般模样,彼辈战力可见一斑。
故为了顺利平定庐阳郡,我军怕是又要有一番苦战了。适才本将已收到斥候的消息,现在庐阳军已与我军大营,不足二十里之地了。
对此,诸君可有甚么好的建言与某?”
只见众人沉吟了一会儿,便有王林出列道:“讨逆,庐阳军来势汹汹,我军应当避其锋芒,坚守大营。依靠我军如今的兵力和战力,依靠大营的地势,足以坚守下来。
横竖我军此番得了不少粮草,再坚持月余,实乃绰绰有余。而庐阳军远道而来,一路急行军至此,所带粮草必定不多,这便要就地筹措。
而安和附近诸县的粮草不是被我军缴获,便是被汪意运至城中。就算庐阳军可向各地世家筹借,想来也不会太多,是坚持不了多久的。
是以某以为,坚守大营,以逸待劳,凭借我军之优势,消耗敌军之后勤,方为上策。”
“善!王校尉此言老成持重,扬我军之长,避我军之短。大善!其余诸君,可有旁的要说?”
文职一列,孟德出列道:“启禀讨逆,为防庐阳军与城中敌军里应外合,其余三处大营当固守原处,时刻防备城中敌军有所异动。届时也好趁机出兵攻打城池。
而稳妥起见,属下以为当先暂缓抽调各营之精锐组建骑兵,防止战力下滑,被庐阳军攻打而抵挡不祝
同时我主力大营处,当组建一支可以随时抽调的机动兵马,当三营被敌军攻打时,也好趁早支援才是。”
“刘都尉意下如何?依尚行所言,你部骑兵,怕是要延后组建了。”
对于孟德补充的,陈迹深以为然。他之前倒是没想到这一处,就直接把话说出去了。现在就怕刘布不乐意了。
虽然知道他的为人,但为了以后不闹矛盾而出幺蛾子,还是趁早说了才好。
“末将并无任何异议,全凭讨逆吩咐。为了早日平定庐阳郡,末将愿鼎力支持1
“善!这才无愧我讨逆军将士的风采。那便依尚行所言了。”
陈迹环视了一圈,见众人没有再要发言的意思,便道:
“既然诸位都没旁的要说了,那此次便议到这里。且都下去,依刚才所言各司其职吧。”
“喏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