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尔等莫要多言!此事便这么定了,事不宜迟,且都下去准备吧。
对了,剩下的一千多将士,便从向然之部中挑眩向然之也留下,随本将一同坚守大营。”
“喏1
向然之知道虽然会前所未有的危险,但是若是能干好了,那他在军中才是彻底站稳跟脚了。至少不会再顶着个降将的帽子,被人用异样的眼光看待。
陈迹这是在给他机会,一个被信任,真正效忠的机会。
众将见陈迹把话都说到这份上了,知道劝不动,只好无奈应诺,下去各自准备。
向然之大刀兵马,前身都是泗阴郡兵,还有过十分不好的前科,饶是现在提上来了,战力也没法和正规的讨逆军相比。
不过陈迹发话了,钱猛等人也不好弄虚作假,只好挑挑拣拣地给他留下一千兵马后,便带着六千余兵马出发了。
在安和城中四处游荡的庐阳军斥候探得讨逆军大部人马袭来的消息,连忙禀报给了统率骑兵的副将兼别部司马周安。
“你说,敌军自东营出发了六千人马?”
周安有些不敢置信。经过这么多天的打探,他们早就大概清晰了讨逆军的大概布置。所以对于东营的兵马多寡,心里也有个数。
那里可是陈迹亲自坐镇的主营,剩下了七千余人。如今这一下子出动六千人,这大营可谓是空虚至极了。
所以在周安看来,陈迹就算脑子被驴踢了,想要支援王林,那都不应该出动恁多人马埃
“你可探清了,敌军此番,是何人统率?是不是敌军主将陈迹?”
“回禀司马,敌军旌旗有钱、李、吴等,就是没有帅旗,亦没有陈姓大旗。
且属下等已去敌军大营打探过,敌军主将确是不曾出营,正于营门处指挥士卒挖沟设防。”
“如此说来,陈迹这厮,真把大部人马派出支援王林了。而自己则带着人马坚守大营,挖沟设防,也是为了防止我军袭击。”
“司马所言甚是。末将以为,这是上天赐予我等一个大好立功的机会。
只要我部出动,袭击敌军大营,斩杀陈迹,就算敌军能救援王林,得知陈迹丧命,士气也会崩溃。届时我军再回击,定能一举歼灭敌军。”
一个骑兵都尉对周安道。在他看来,这种白送的斩将的功劳,不是什么时候都有的。若是他能率部斩杀陈迹,必为此战首功也。
“且先容我思量思量。”
周安制止了周围众将的蠢蠢欲动,沉吟了一会儿,道:“先派探马去敌军南北大营,打探彼处兵马可有异动。
再将此间消息告知校尉知晓。兹事体大,非是我等能擅自做主的。”
几个斥候凭借战马之利,玩命狂奔,很快便探得了消息,回到骑军中,对周安道:
“启禀司马,敌军南北大营并无任何异动,只是守备甚是森严,寨墙上卫戍的士卒比往日要多了一倍不止。”
“那想来是钱猛、李钦不在,为了防备我军攻击,卫戍森严情理之中。”
既然那六千援军打得有钱、李二人的旗帜,那必然是钱猛和李钦了。除了他们,讨逆军中也没有旁人可以统率恁多兵马了。
这时,回去禀报白宠的斥候也回来了,向周安道:“启禀司马,校尉言说将此事全权交由你来负责。若探明消息,可以攻击敌军主营,但求迅速斩杀陈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