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他是陈迹的门下,他干下了这种烂事,陈侯爷也会被旁人耻笑蔑视的。
方烜不傻,他稍一思索就能想到他们苦心孤诣的做下圈套,就是为了让他们不要去查何先的土地文书,这样此事就会烂在肚子里,权当没发生过。
可如此一来,侯爷不也被他连带着落入下风了,说不得为了掩盖事实,还要被要挟一二。他方子奕是天大的罪人啊!
“子奕,子奕救我1
一声大喊传来,却是严礼打开房门闯了进来。可当他看到呆若木鸡的方烜和他床上的娇娘时,登时颓然地倒在了地上:“完了,怕是我等三人,尽皆中计了。”
方烜回过神来,看见那向来面目刚毅的严礼,这一刻也是慌张无神,再不复之前的意气风发。
“你是谁家的婢子?”
“婢子,什么婢子?我床上的是那吴县尉家刚刚过门的妾室1
方烜张大了嘴巴。直娘贼,凭什么都是陈侯爷门下,待遇就差那么多。这一刻,他莫名其妙地生出了攀比之心。
不过他随即想到是因为严礼给侯爷说了那条律法,才致使有此腌臜事情,那给他上点猛药,便也不足为奇了。
就是那吴县尉恁地舍得下血本,怕是在给何先办事的时候,没少干下腌臜鸟事。
就在两人相顾无言,等着徐明缘上门的时候,却迟迟不见他到来。
“怎得回事,莫不是达昭无有被设计?”
“谁说某没有被设计,只是你们太过无用了而已。”
就在这时,徐明缘满面春风,搂着一个风姿绰约,姿色上佳的小娘走进房间,得意洋洋的看着两人。
“你这是……”
“这你们就不懂了吧。我早上醒来发现她睡在一旁,稍稍思索就知晓发生了何事。
想着昨晚长夜漫漫,在睡梦中不太真切,索性一不做二不休,便拉着她又来了一次,诉说绵绵情谊。
而正是因为如此,月儿便归心于我,私定了终身。又将事情全盘告知。原来她是县衙木掾属家中侍女,得了吩咐来此设计某。
原本某以为你们两个也能解决此事,不想竟是枯坐此处相顾无言,实在是,唉1
徐明缘一边诉说,一边把玩着怀中佳人的柔荑,怎么看怎么贱。
方烜两人对视一眼,嘴角抽搐。没想到你这浓眉大眼的,竟然还能干出这种不要脸的事情来。秀还是你秀啊!
“达昭不愧是将门之后,果然生猛。”
严礼酸溜溜地说了一句。如果这个人是他该多好,和一个县尉的妾室私定终身,比翼双飞,想想就很爽啊!
“罢了,现下多说无益,先去面见侯爷诉说此事。侯爷若要怪罪,我等认下便是,只希望不耽误侯爷的名声。”
方烜匆忙穿衣,回头撇了一眼早已不再哭泣,呆坐在床上的娇娘,不禁流露出留恋之色。这是他的第一个女人啊,不想竟是段孽缘。
坏了人家的清白,自己也身陷囫囵。他方某人怎么就如此的命途多舛啊!
原本以为陈迹回府了,却见到相熟的护卫,才知道他昨晚也歇息在了这里,便找到房间想要求见。
此时陈迹已经醒了,喝了几杯浓茶,感觉好受了些,听闻方烜几人求见,便传唤他们进来。
在见到方严二人如丧考妣的模样,他随即露出了一副果然如此的模样。可是当他瞥向徐明缘和他身旁的女子之时,不禁揉了揉眼睛。
“这是……”
徐明缘毕恭毕敬地说了自己的遭遇,但话语中的自豪之色溢于言表。
陈迹听得是一愣一愣的,算是彻底的大开眼界。他手下竟然还有这种人才。看着这厮眉清目秀,正气凛然的模样,原来是个闷骚。
就连在外边候着的程来也心神震撼。此人境界之高,怕是只有杨三郎能与之相比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