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妾吧,家里有你这么个活宝就够了。”
“什么活宝!”
李云嫣嗔怒地拍了拍陈迹的胸膛。
其实陈迹也有自己的考量,先不说水灵的身份不比李云嫣,甚至还有极大的差距。就说若是把她一同纳为平妻,两人身份相当,后宅可能就生出些事端来。
虽然水灵心思单纯,没那般多心思,可架不住苏家心眼多啊。万一有什么脑子缺了根弦的苏家人,想要唆使她干些什么,那她听还是不听。
一边是夫家,一边是养育了她十数年的苏家,该如何抉择是好。
似是想起什么,陈迹看向一旁被两人打闹乐得不行的三个娇艳侍女,道:“趁着这次,不若将你们也提作妾吧,总要有个名分的。”
不曾想三女对视一眼,齐声道:“不要!”
“为什么?”
无邪笑道:“这贴身侍女嘛,可以日夜照顾陪伴郎君,可是姬妾就不行了啊!而且到时候我们各自住个小院,感情就生分了。说不得想要伺候郎君,还要等好久呢。
反正我们在家中待遇地位也半点不差,郎君也宠溺我们,有没有这个名分重要吗?”
陈迹无奈地叹了口气,道:“那好吧。不过以后为我陈家开枝散叶,生了娃娃,总要名分的。现在随你们吧。”
说起这个,众女登时红了脸颊。不过心里也很奇怪,明明都那么久了,为什么肚子还是没有半点动静。
“你先在这里呆一会儿吧,我们要去找灵儿说话了。都怪你,不说清楚,那么晚回来,害得我们冷落她那么久!讨厌死了!”
陈迹张大了嘴巴。这倒打一耙的技能,怕是女子与生俱来的吧。
他愈发觉得在这个家里没有地位了。
翌日清晨,陈迹来到官署点卯,正襟危坐在位子上,时刻准备赵正的传唤。
约莫一个时辰后,大理寺少卿曹楷突然走了进来,行礼道:“下官见过寺卿。”
“曹少卿,你怎得来了,可是有什么要事?”
“寺卿,适才有十数人被押到了太守府门口,竟是状告宜阳令何先拐卖良人做奴,强迫女子进入风尘。而这些良人,竟是都出自岷东,或许还和安国有些关系。
那十数人都是参与其中的证人。只是状告者留下了一纸状词和相关证词文书后,便消失不见了。
此等大案太守府童郡丞不敢擅专,便差人送到了大理寺。那些嫌犯也暂时押入了大理寺监牢。”
曹楷从怀中取出一叠文书,递给陈迹。
“寺卿,我等搜集了证据弹劾何先,便又冒出来这么个大案,其中许是有些蹊跷啊!”
“想来是有人早就注意到了何先这等腌臜勾当,但因身份不便不好暴露,在知晓我等弹劾他后,便将此案暴露出来。”
“寺卿所言极是。定是何先天怒人怨,结下了许多仇隙,有得是人想他去死。”
“哼!干这种勾当,死上一百次都洗刷不了他的冤孽!将状书和证词拓写一份交给刑部,尽快立案审核。
人证物证俱在,便不用查了,让大理寺、刑部和太守府各自派人,直接将其全家逮捕进京吧!”
手握大理寺和刑部就是这般好,但凡定性了,只要不是天大的案子,就能直接下令抓人。
尚书台?那是什么东西,等他们知道了,黄花菜都凉了。
大齐律规定,但凡遇到紧急大案,刑部、大理寺和京兆府或是御史台,三家签署文书后,可联合便宜行事,事后再告知尚书台即可。
很巧的是,这三家官署,都是他陈某人管的。只是可惜,以后怕是不成了。
“下官这就去办。”
曹楷兴冲冲地走了。绍运元年第一大案,妥妥的功绩啊!
而果然不出陈迹所料,当又一杯香茗下肚,便有小黄门前来传告,让陈迹去面见赵正。
那群尚书台的老货,还是告到赵丞相那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