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肆!公堂之上,岂可容你大放厥词!来人,先打个五十大板!”
“哼!说不过我,便差人打我板子,赵治小儿,你这明阳太守,也不过如此!”
众人哗然。这厮牛啊,越来越勇了。明知身份却依旧嚣张,还直呼名讳,端的是厉害无比。
赵治眉头一凝,大声道:“你既识得我,也敢在此胡言乱语?小心祸从口出,累及家族!”
“你还不配说这句话!告诉你,你这京兆府,不配审我!叫大理寺的来!”
陈迹在一旁越来越疑惑,便出声道:“你到底是何人,拿出名刺来。”
“正要告诉尔等鼠辈,孤乃安国太子张旻是也!”
“安国太子?!”
坐在位子上的众人纷纷起身,惊呼出声。
赵治和陈迹对视一眼,道:“可有凭证?你既身为安国太子,若是出使,到达我朝境内,应事先告知,好有鸿胪寺迎接。
可是我朝并无收到任何消息,尔等是什么时候来的,来我朝又是为何?”
“自然是来领教领教明阳的富庶繁华。如今一观,却也不过如此。孤此次自然是奉命前来,结两家之盟好的。再者好似无人规定,一定要事先告知吧。”
杨同道:“不对啊,张适什么时候有了这么大的儿子,他的家眷当初都在邬城被押送来了。而且我朝也并未得到安国立储的消息啊。”
“放肆!我父安国皇帝陛下名讳,岂是尔等鼠辈可直呼的!”
“哼!弹丸之地,也敢称尊?!”
“混账!我安国数万大军扼守三关,西控岷东,东守泰丰,声势一时无量。既然尔等如此厉害,怎得不发兵灭之?!”
赵治摆摆手,止住了堂中的喧哗,又对张旻道:“先不论你身份之真假。不管如何,你在我朝境内犯事,便要受罚定罪。
你不是要大理寺的人来审你吗,这便成全了你。
言痕,交给你了。”
赵治起身走下首位,来到一旁陪审的位子坐下,还将站在角落的上官思招了来,暗地里动手动脚,引得佳人娇羞不止。
陈迹装作没看见,只是行了一礼,笑道:“少君放心便是。”
说罢,他走到上首的主位坐下,对张旻道:“好了,现在你就把这里当作大理寺衙门就行。本官大理寺卿,陈迹。”
“你就是陈迹?!还是大理寺卿,你不是郡尉吗?”
对于这个打败了他老父亲,伟大且英明神武的安国开国皇帝陛下的人,张旻自然是知道的。
只是他这次来没有收集陈迹的相关消息,所以并不知道他除了郡尉以外,还有大理寺卿一职。
“你这话说得就奇怪了。怎得,你安国无有一人身兼数职的事情吗?”
“可恶!尔等官官相护,在此戏弄于我!把鸿胪寺的人叫来,孤乃安国太子,尔等无权审我!还有,孤要上告赵丞相,孤这次来是有要事相商。
若是孤在此出个好歹,届时尔等可别后悔!”
见张旻有恃无恐,想是真的有重要事情。若是不小心打死了,肯定会多生事端的。
陈迹看向赵治,便见他点点头,起身走到张旻面前,冷然道:“你有什么要事,在某面前说便是了。若是有假,这顿板子你是吃定了。”
“呵呵,赵少君可知道,孤此次秘密前来,是何原因?”
“再给某打哑谜,某就当作从来没遇见过什么安国太子,只有调戏民女,寻衅滋事的纨绔嫌犯。”
张旻笑了笑,环视了四周一圈,神气道:“听好了,孤这次来,是来做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