纤纤与司曼语出门后不久,便有下人来报,说是二位小姐在街上遇着个骗钱的。林饶旭本想以此规劝纤纤,在外时规矩些,怎料竟是这等景象。
林饶旭出师不利,只得向屋外而去。此时林饶旭只一心想着,要将妹妹教养得乖顺些,日后带她出门,也少些头疼事。
还未靠近,纤纤已先一步开口“哥哥怎的从屋子里出来?是来找纤纤的?”
思绪被打断的林饶旭下意识点点头。
纤纤从秋千上下来,向林饶旭走来道“哥哥,先前在街上纤纤买了你爱吃的胡饼和榧子糕。纤纤进屋拿给你。”
林饶旭看着妹妹乖巧的样子,听着妹妹柔软的话语,颠颠儿的跟着进屋。拿了点心,出了院门。
“小姐,二少爷是来干嘛的啊?”虎妞旁观全程,被林饶旭的反复给闹糊涂了。
“谁知道呢,许是闻着味儿来的。”纤纤不以为然,着手清点起今日的战利品。
第二日一早几人收拾停当,便向着越溪河而去。
“司姐姐,今日可真热闹埃这么多人,我们能去到比试场吗?”纤纤有些兴奋的伸手,挽向司曼语的胳膊,不停的四处张望着。
林饶旭一把将纤纤拉了回来“你安分些,哪有女儿家如你这般的。”
林饶旭因着昨日,被纤纤迷惑着忘了正事,很是自省了一番。决定今日寸步不离纤纤。
纤纤撇嘴,嫌弃的瞅一眼林饶旭。似想到何事,继而转头望向他“哥哥,你待会会参加比试吗?你不是那么仰慕那个清风居士吗?魁首的奖励是清风居士赠诗哦。”
“玉兄会参加,我……你又不是不知,何苦有此一问。”林饶旭有些气闷的刮了纤纤一眼,便扭开头去。
纤纤则是在旁偷笑。这是林二爷与林饶旭定下的规矩,林饶旭十八岁前不得与人比试文采。是以林饶旭至今连个童生试都未过。
待到越溪河岸,早已立满了观看诗会之人。参加比试的文人学子们,也都规规矩矩立在岸边的比试台上。
玉景纯与几人告辞便要登台,身后的纤纤忽然出声道“玉哥哥加油。”
玉景纯有些意外。但对于这个看着活泼的小姑娘映像不错,遂掉转头来冲纤纤点头一笑,以示谢意。
越溪河诗会延续至今,以有不短的时日。以往皆是比试在前,决出魁首后,便可三五知己好友,自行游湖作诗。所出佳作,皆会记录在当年的越溪诗集中。
此时有一夫子模样之人,前来主持比试。
今年的比试是以雪为题,作一首七言绝句,时限以一盏茶为限。若有高下未定者,则复试。
“哥哥,你说这么些个人,都能在一盏茶之内,作出诗吗?”纤纤望向林饶旭好奇道。
“能参加比试的,皆是胸有点墨之人,你以为呢?”林饶旭也不看纤纤,望着高台答道。
“司姐姐,你以为呢?”纤纤又开口问司曼语。
“这个,我也不甚知晓。”司曼语笑着回道。
诸如此类的对话,在人群中蔓延着。
一盏茶的功夫稍纵即逝,众人都停下手来。却还有一人,似不知晓时限以至,仍握着笔不放。
台下便有议论之声“那人为何还提笔呆立着?”
“是啊,不过也未再下笔,应不算违规吧。”
“不对,那人落笔了。”
看到的众人都喧哗起来。主持诗会的那位夫子,也发现了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