纤纤在车中斜靠着,脑中混乱的紧。一时想到儿时在京中的欢乐时光,一时又想到虎妞满口鲜血横卧在床的模样。
恍惚间有丝光亮照进车厢,纤纤不适的眯着眼,眼中除了光亮并无其他,这插曲并未驱散她脑中的混沌,是以她仍旧如此斜靠着车厢,沉默着。
车外挑着帘子的城卫头领,见车夫叫了好几句小姑娘都没反应,不由望着车夫,眼神中露出犹疑。
车夫有些尴尬,想起还有个昏迷不醒的丫鬟,便顶着城卫头领那有些让人毛骨悚然的眼神,折返身将金梭带了来。
“差爷,小人没骗您,这是那位小姐的丫鬟,不过方才去打探时被吓晕了,她醒来便能给小人作证。”
车夫此刻急得手心里全是汗,也顾不得男女有别,直直掐着金梭人中处,以期她能醒来。
时光在急切中总是走得格外缓慢。
车夫心中不住重复着让金梭快些醒来的念头,额头上也渗出了汗珠,手上的力道便加大了些。
金梭只觉浮浮沉沉,想要醒来却怎么也睁不开眼。
“姑娘,你快醒醒啊,你可别害我埃”
眼见着金梭快被掐出血,城卫头领出声让车夫停下。又吩咐方才来禀报之人去请大夫来。
“这丫鬟,如此躺着也不是办法,扶车上去吧。”
跟着车夫将人带来的那位大娘见是位差爷吩咐的,便利索的将金梭扶上了车。
车帘晃动间,城卫头领瞄了眼车内依旧静坐的小姑娘。眼眸快要移开时好似看见什么,但此刻车帘已然掩好,城卫终究估着车内皆是女子,没再掀帘。
回想着方才瞧见的那小姑娘腰间所坠,有些熟悉涌起,但又记不得在哪见过。
“头儿,府衙来人了。”
又一城卫来禀报,才将那人的思绪拉回。
“你在这儿守着,我去瞧瞧。”领头的城卫又望了眼马车,方转身离去。
车夫见那人走了,长吁口气。转头便见方才来传话那位还在,而且此刻正盯着他瞧。背上未干的衣裳,又湿了一片。